登記的善行本。
善行的表現,包括捐獻和做事兩種,捐獻可以是銀兩也可以是物,曾有一老婦人拿著自己辛辛苦苦種的一斤米糧前來捐獻,這個也是善行,而做事,包括建橋鋪路,慈恩寺曾經倡議在京都郊外的豐田鄉鋪橋,有大善人捐了一千兩,還有善人前去幫忙抬石,這兩種善行都記錄了下來。
善行本不管大小事都要登記在案,因此,善行本到現在已經有了整整一個房子那麼多了。
現在林福寧看的也只是近十年來的善行本,是大僧正們特命衛士快馬加鞭趕到慈恩寺取來的。
林福寧現在一邊看著一邊唸叨著,“豐田劉氏於XX年X月X日,步行千里,一路步行,一路捐獻小袋米嗯青果,這個你也記下。”
“是!”青果忙提筆記下。
而在青果提筆在本子上記下的時候,林福寧也提筆拿過絹布,認真的寫下了豐田劉氏的名字。
此時,在馬車裡滿是絹布,這些絹布是素色,絹布的右角都有木魚標識。
青果見林福寧還在邊看邊寫著,忍不住出聲道,“少主,大僧正不是說了嗎?這些讓我們來做就好,您何必自己寫呢?”
林福寧聞言,咧嘴一笑,“沒事,也不多,才五百個名字,況且,我現在才寫幾個啊?哎,還有三百個,要選出來還真是不容易。”林福寧說到最後,就碎碎唸了起來,又低頭翻了起來。
青果見林福寧又低頭翻起善行本來,想開口說點什麼,但又欲言又止,心裡有些憂慮,京都快到了,大僧正們都說,京都夕月日的祭典絕對不會那麼簡單的少主到時候要面對的問題肯定會更多
“青果?你想什麼呢?”林福寧翻過了一本,正欲再拿一本的時候,就抬頭見青果發呆,便開口問道。
青果回過神,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憂慮說道,“少主,我們就快到京都了,京都裡肯定會有很多麻煩您不擔心嗎?”
林福寧聞言,便放下筆,笑道,“青果,你說的麻煩指什麼?”
青果一愣,自然是那些皇室和朝廷官員
“如果你說的是那些皇親國戚的話青果,你不必擔心,對我來說,京都舉行祭典和在別的地方比若說現在外頭的這個樹林舉行祭典都沒有差別,對大僧正們來說,每年的夕月日祭典能夠順利舉行就行了,至於有多少人會來參加,誰來參加,有沒有來參加都沒有差別。”林福寧笑眯眯的說著。
——換句話來說,要是京都的那些人讓他們不爽了,他們就立馬走人!找個地方來舉行夕月日祭典有什麼難的?
青果聞言,更加困惑了,既然如此,少主大人為什麼要弄這些五百人的邀請?
“至於這些”林福寧揚了揚手裡的善行本,眯眼一笑,“那是我在履行少主大人的義務——勸人向善。”
青果似懂非懂,反正,他就是聽明白了京都的那些麻煩對少主大人來說都算不上麻煩!嗯,懂了。
“雖然如此,但是,要麼不做,要麼就要盡力做好。青果,待會我寫封信,你讓護衛快馬加鞭送到儒士院給我大哥林德瑜。”
“是!”
而這時,外頭突然傳來一直跟隨林福寧的管家忠叔的聲音:
“稟少主大人,大僧正求見。”
“請大僧正進來。”
“是。”
大僧正伽若二進了馬車,見馬車上絹佈滿地都是,又見林福寧正提著筆,不由笑道,“看來今日少主大人還是不能完成五百名額了”
林福寧放下筆,聳肩笑道,“不是還有八天嗎?沒事,三天後,我一定會寫好五百人的邀請帖。”
大僧正伽若二呵呵一笑,突然湊過去,神秘兮兮道,“少主大人,不如我幫你寫吧,只是少主大人你今天的內衣是什麼款式?”
林福寧盯著大僧正伽若二,突然咧開嘴,燦爛一笑,“二老頭,你的字太醜了。我才不要!”
大僧正伽若二猥瑣一笑,“對少主大人來說,四皇子的字是最好看的吧?”
“不!”林福寧一本正經的開口,“對我來說,我爹的字才是最好看的!”
——這可不是假話,他爹的字蒼勁有力,又透出灑脫,可是頗讓他嚮往。
至於小師侄,好看是好看,不過兇殘芝麻包的本質就是看著好吃,聞著好吃,垂涎不已卻是搔頭抓耳的不敢啃下——因為那芝麻一顆一顆的黑不溜秋的可是極為兇殘了!
——一不留神,就會被小師侄拐走的!
所以,他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