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就是學府之鄉!恩科取士自太祖伊始就在我們西州,但如今,諸位學兄請看看,這幾年來的所謂恩科取士取的都是何人?想那何柳生,我西州連續三年的墨君第一人!卻硬生生的落了個三年後榜第十七人!如今,何柳生已經灰心喪氣的離開西州,寧可做商戶的賬房也不願再參加恩科取士”
“如今,已經有人站出來了!不說別的!就說那死去的七位學兄!!我劉某人不才,就算明日身首異處,我也要揭開西州的這不公不義!”
“說得好!!我願與劉兄一道!”
“我也與劉兄一道!”
茶館二樓的角落,青衣青年和藍衣青年對視一眼,轉頭看向了那群情激奮的書生們,兩人臉上都微微的露出了笑容。
青衣青年面容端正,他壓低聲音對藍衣青年說道,“看來,西州的學子們還是有熱血之士”
藍衣青年點頭,“只是,既然這些學子們不忿,為何到現在才爆發出來?”
“滴水穿石,積怨成仇。”青衣人低聲道。
“宋兄,你打算如何做?”藍衣青年突兀的問道。
青衣人一愣,隨即笑容很隨意的說道,“那文兄打算如何呢?”
“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藍衣人神情平靜的說著。
“那麼文兄,我們算是同道了啊。”青衣人說著,端起桌上的茶杯,“以茶代酒,敬你。”
藍衣人看了青衣人一眼,端起茶杯,“回敬。”
“好,那現在,該幹活了。”青衣人放下茶杯起身說道。
藍衣人也放下茶杯起身,隨後,兩人看了那群正在熱烈討論著什麼的書生一眼,就轉身走了出去。
“雖然他們有熱血但是,未免笨了一些。”青衣人走出茶館的時候,嘆了口氣,低聲喃喃道。
“何柳生比他們聰明多了。”藍衣人說道。
“兩位老爺請上馬車。”突然,一人走上前,恭敬的躬腰做禮。
藍衣人和青衣人對視一眼,皺起眉頭,本來帶著幾分警惕,但在看到馬車的簾子微微掀開後露出來的臉時,兩人鬆了口氣,隨即上了馬車。
此時的府衙裡頭,五十多歲的男人揹負雙手走來走去,坐在首座上的約莫四十多歲的男人慢吞吞的開口,“徐大人,您無需煩躁,據我們所知,本來該跟著四皇子來的文世賢還有那宋志雨因為染了風寒,至少要在七天後才能到達。而五日後就是恩科取士了。”
“我並不擔心那文世賢和宋志雨,不過是無名小卒,就算收拾了他們,文家和宋家也不會為他們出頭,旁系庶出而已。”徐大人,也就是西州提督徐暲冷聲說著,說罷,皺眉煩躁的說道,“我擔心的是四皇子太安靜了!”
“一個被驅逐離宮的皇子,除了李家外,就再也沒有別的支援,能成什麼大事呢?”約莫四十多歲的男人慢慢的說著。
徐暲聞言,站定腳步,想了想,還是嘆息道,“如今在西州的地界,想要動手的話又太明顯了”
男人眼睛一閃,慢條斯理的說道,“如果想要動手的話徐大人,您忘了那悅色館的兩人嗎?”
徐暲一怔,似乎有些意動,但隨即搖頭道,“不行,太明顯了。”
男人哦了一聲,“那就只能耐心的等了”
此時,外頭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一個人,驚惶開口,“大人!不好了!”
徐暲轉頭怒視,“什麼不好了?!蠢才!”
跑進來的衙役撲通跪地,慌張磕頭,結結巴巴的開口,“大人!外頭來了幾十個學子說要求見四皇子殿下!他們說要四皇子殿下徹查學子自殺案!”
徐暲一呆,隨即怒極反笑,“就憑他們?!”
徐暲猛然拂袖離去,坐在首座上的約莫四十多歲的男人慢悠悠的起身,打了個呵欠,眯眼看著徐暲怒氣衝衝的離去,低聲喃喃道,“殿下難道已經行動了哎,都不提前打個招呼”
而弘願寺的這日上午,林福寧伸了伸懶腰,看著外頭的陽光燦爛,林福寧彎起眉眼笑了起來,今天天氣不錯!
“少主大人,大僧正大人伽若求見。”
“哦?我這就出去。”
林福寧說著,拍了拍在床上攤開雙翅,呈大字型懶懶的眯眼睡覺的信鷹,“黑夜,外頭太陽都出來了,你還想懶到什麼時候?快!出去曬曬太陽!當心長蘑菇!”
信鷹只是掀了掀眼皮,揚了揚翅膀,就翻身,繼續閉眼趴著。
林福寧頓時黑線,雖然知道這是這個世界極為珍稀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