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戛然而止。
“啊?”林福寧轉身看向漲紅了臉有些憤怒的半夏青果,咦,他們怎麼了?
而齊明遠只是靜靜的站著,臉上的笑容優雅得體。
——優雅得體的讓半夏青果恨不得宰了他!!竟敢輕薄小公子!?
林福寧摸了摸剛剛被齊明遠碰觸過的耳朵,看了看半夏青果綴恨的瞪著齊明遠的眼神,心頭有些疑惑和不解,難道剛剛他算是被小師侄給輕薄了?碰耳朵也算是被輕薄??
“好了,我們該走了!”林福寧輕咳一聲,打斷半夏青果綴恨的眼神,轉身故作不知的走出了房間,緊隨其後的是齊明遠,半夏青果隨之,雲墨最後。
“以後別碰我的紗帽!”上馬車的時候,林福寧轉頭對齊明遠小聲的嚴肅說道。
齊明遠聞言,面上便露出了茫然的委屈的神情,“小師叔,明遠剛剛做了什麼嗎?若明遠有不軌之處,還請小師叔指正”
林福寧聞言,頓時無語了,囧,他總不能說你剛剛碰了我的耳朵吧,話說會不會半夏青果緊張過頭了??碰耳朵大概是不小心的小師侄怎麼會輕薄自己呢是不?
於是林福寧偏頭不看齊明遠故意流出的茫然委屈的神情,有些尷尬的說道,“額那你當我沒說!”
林福寧說完,就轉身進了馬車,半夏青果忙跟了進去,三人都沒有看到,馬車外頭的齊明遠笑吟吟的臉,還有漆黑如墨的眼裡劃過的一絲得意和淡淡的寵溺溫柔。
送林福寧回了林家宅子,齊明遠便轉身回了市集,從後巷側門進了——流金館。
上輩子,齊明遠也有流金館,在他開始奪嫡之路時,流金館還有浴火堂,以及另外的不能為外人所知的地下店鋪為他積累了大批財富,解決了奪嫡爭權路上,錢財方面的困擾。這輩子的流金館同樣為他積累了很多財富,比起上輩子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個還得多謝小師叔
起初,流金館是打算來拉攏小師叔的,本意上,他是想將流金館的現在和未來都送給小師叔,但小師叔哪怕對自己付出了信任,卻是堅決的在彼此間劃出一條界線,小心翼翼的守著,不肯邁出一步,也不準讓自己邁進一步!
小師叔給自己出謀劃策的建設流金館,甚至還和林家姑娘林淑薇一起為流金館設計了非常好的飾品,但小師叔卻堅決不願意參加流金館的管理,分紅的時候舀到的錢也全都捐了出去,且最讓他感到挫敗的是,小師叔捐錢的名義竟然是以李氏的名義!
——李氏,他的母妃
齊明遠走上流金館的三樓書房,一進書房,就見青墨和烏墨跪伏在地向他做禮。
“起來吧。”齊明遠淡淡說著,轉身在書房靠近窗臺的榻上坐下。
“謝主子恩典!”青墨和烏墨恭敬做禮便站了起來。
“林福安現在何處?”齊明遠問道。
“回主子的話,林少爺現在小酒館喝酒。”青墨垂首低聲回答著。
齊明遠微微點頭,看向烏墨,“調派浴火堂天字號的三人來青田鎮,從現在開始,天字號負責林家公子的安危,下月,林家公子會啟程前往京都慈恩寺,天字號的天雪必須想辦法進入林家護衛隊,近身保護林家公子,天風和天雷一路隨扈,若林家公子少了一根頭髮,就讓他們提頭來見!”說到最後一句,齊明遠的語氣凌厲了起來。
烏墨跪地恭敬應下,“是!”
接著,齊明遠又緩聲說道,“北疆那邊從下月起,讓利劍堂的人盯緊點,不出意外,也許會有一些收穫。”
烏墨垂首恭敬聽著。
說到最後,齊明遠問道,“烏墨,我讓宋添弄的入伍官碟好了嗎?”
烏墨恭敬的雙手呈遞,“回主子的話,官碟已經好了。”
齊明遠接過,開啟一看,官碟上赫然寫著——林福安。
齊明遠又交代了一些事情,便起身離開了流金館,前往了小酒館。
小酒館的確小,生意也很冷淡,此時,在小酒館的角落裡,就只有林福安一人悶悶的喝著酒,他酒量好,哪怕已經喝了兩壇酒,依然很是清醒,因此,當看見齊明遠走進來的時候,林福安有些訝異,但也瞬間警惕起來。
齊明遠的身份不簡單,爹孃和爺爺都叮囑過要敬著,也要遠著!雖說從他本人的角度上來說,他挺敬佩齊明遠的,但因為齊明遠對自家弟弟寧兒的不尋常的好,他跟自家大哥一樣,警惕著!
林福安起身拱手,“明遠兄可是來找我?”
齊明遠微笑落座,“是,送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