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瑾只覺得似曾相識,耳邊卻聽得身側碧桃低低驚呼:“凌先生!”
如瑾這才恍然,怪不得看起來眼熟,那次閨中診病,她於簾櫳半合之際曾見過他的背影。繼而卻又疑惑不已,他不是離開青州去遊歷了麼,怎會出現在京城,還這樣巧被下人們找進家裡來看病
年輕男子已經朝著藍澤躬身拜下:“會芝堂凌慎之前來看診。”
藍澤也是一愣:“請起。會芝堂你是蔣先生那位徒弟?”
凌慎之點頭:“正是。恰逢來京探親,不想街上巧遇侯府家人找尋大夫,念及同鄉之誼,毛遂自薦前來盡一分薄力。”
藍澤仍是疑惑:“你是御醫世家?是哪位御醫,怎地你會在青州”
“父親,這些稍後再說不遲,先請凌先生給母親看診要緊。”如瑾見是凌慎之到來,一驚之後便是一喜,焦躁的心緒緩和許多,見父親仍在那裡夾纏不清的磨嘰,忍不住催促。
藍澤瞅了女兒一眼,又看看凌慎之,卻猛然想起前陣子回青州時偶爾聽過的一些風聲,說是這個凌先生與慣與貴門女眷有些不清不楚的瓜葛,忍不住心中不喜,朝如瑾道:“你且去後頭避一避。”
凌慎之垂下眼睛,面上閃過一絲不屑,靜靜站在一邊。如瑾不由心中起了惱意,先前來過好幾個大夫父親都沒特意囑她避開,此番當著人家面說這樣的話,任誰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轉目一看凌慎之,已知道他明白了,不免愧疚,彎身朝他鄭重福了一福:“勞煩先生費心,家母懷胎卻腹中急痛,但求先生救治,我這裡感激不盡。”言罷轉身走去了屏風之後,母親要緊,她不便在小事上和父親爭執。
凌慎之磊落一揖還禮,朝藍澤道:“可否看診?”
藍澤好在還不是糊塗到底,也知道秦氏要緊,其餘先放在一邊過後再說,於是點頭:“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