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見如瑾跟她擺小姐架子,立刻便說:
“姑娘這話錯了。侯爺病中也能理事,且外院事務沒有讓女眷插手的道理,再不濟還有二老爺,姑娘請回內院,此地也不是姑娘長待的地方。更何況賜宅搬家是聖上旨意,姑娘怎麼能抗旨不遵。老奴這就下去收拾東西了,這幾日收拾完,侯爺的病也該好了,正好舉家遷入新居。”
說罷行了一禮就要離開,如瑾一揚臉,碧桃上前攔在了門口。
“三姑娘要做什麼,這樣的言行可是失了小姐分寸吧?”呂管事一挺身板,捏著鬍子。
碧桃道:“呂管事,姑娘怎樣也是您能說的?您在府裡年頭多,主子體恤您辛苦,尊稱一聲管事,但您自己可別倚老賣老,忘了主僕之別。”
呂管事立刻吹鬍子:“你個小丫頭片子,吃過幾年米就敢教訓起我來!”
如瑾笑道:“呂管事這話是要連我也說上麼,碧桃年紀比我還大呢。”
“老奴不敢。”呂管事嘴裡說著不敢,語氣卻是生硬得很,沒有半分恭敬。
“您老資歷深,難免脾氣大些,不將我放在眼裡也是情理之中。”如瑾徑直從屏風後走了出來,笑看著呂管事,“不怪您不拿我當回事,我原也不過是個閨閣女流,眼界淺,沒見過世面,所知所聞不過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譬如誰家兒子強搶人家閨女,鬧出人命這樣的小小談資。”
呂管事臉色微變,“三姑娘的話,老奴聽不懂。”
“聽不懂無妨,您老認字吧,看得懂就行。”如瑾從懷中掏出一張寫滿了字的紙,抖開來,放到桌上,“苦主寫的狀子,畫的手印,您看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