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最終仍是笑了笑:“岳父所慮不錯,但此事仍是無法,本王還是得收了三哥這份大禮。”
“為何?”宋直愕然。
“岳父不知道,藍侯那邊對兄弟鬩牆的事情諱莫如深,他明明是不想讓侄女進來,卻始終不肯說出真正的緣故,讓本王亦是頗為無奈。”永安王笑著嘆了一口氣,對著窗外透進的日光仔細端詳翠玉擺件的水頭。
“這藍澤此人下官無有接觸過,他是真的不想讓侄女進來還是在做戲,恐怕不好判斷。從晉王一事來看,此人實在是投機之輩,巴結皇家正是他所願。”
永安王道:“他倒不是做戲,是真的不想侄女進來,親口說要用親女替換。”
宋直明顯愣了一下,“他真敢如此?真是這算是厚臉皮還是愣頭青。”
他身為兵部侍郎,整日打交道的都是六部九卿高官大員,大家能爬到這些位置上也都是宦海歷練的老油條了,講究的是心照不宣,一點即透,修的就是那點子涵養。誰遇見事不是說半分留半分,哪有大喇喇往出傾倒心中所想的,豈不是給人授把柄?藍澤連自薦親女做妾的話都說出來了,在宋直看來,這就是大大的不懂規矩,既不給自己留餘地,也不給人家留餘地。
永安王卻笑道:“也是本王逼得太緊,不理會他的暗示,他能說出這話也是萬般無奈了。”
“萬般無奈?”宋直凝神想了想,繼而詫異,“王爺是誰,他寧肯親口薦女,也不肯透露兄弟不合?”
“正是如此。是以本王才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