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聰慧。”如瑾也沒想到她反應得這樣快。
“可王首輔已經做首輔好些年了,我偶爾聽父親說過幾次,說他在朝中勢力很大的,他這樣的人何必煽動亂民謀反,這與他有什麼好處呢?”佟秋水不敢相信。
如瑾搖頭:“姐姐想左了。這事未必是王首輔做的,但既然臘月裡教徒作亂,正月未過首輔便稱病致仕,這其中想必有些明裡暗裡的關聯,也說明了近來朝中局勢不穩。自然,朝上的事情不用咱們閨閣女子胡亂操心,只是對姐姐來說,這樣的局勢之下,姐姐還是慎行篤思,莫要衝動做事為好。”
如瑾說得十分誠懇,佟秋水仔細聽著,認真想著,很快就明白了。
“外頭這個形勢,長平王身為皇子自然不能胡亂行事了,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說不定他已經約束了府裡上下不許和外頭隨意接觸,所以姐姐才不再給我們來信。”
“就是這個道理。而且姐姐上次所說之事”如瑾輕聲道,“那長平王雖然花名在外,但京裡許多官吏百姓在亂中受損,宮裡的上元晚宴都用的素食,他這皇子怎麼也要做個樣子,未必敢添新人。”
這話說得很是直白了,佟秋水臉上一紅,低頭半晌,最終嘆了一口氣:“多謝你提醒,是我莽撞了。我若這時節去也許不但不能幫到她,反而會給王府添亂,姐姐恐怕更不好過了。”
如瑾暗暗鬆了一口氣,總算是勸住了這位準備獻身的密友。因為長平王語焉不詳,她原本並沒想好該怎麼勸說佟秋水,因此一直遲遲未動,怕理由不好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