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梳子和水去找谷媽媽問問?她年紀大經事多些,興許能猜得出來。”
如瑾沉吟,繼而道:“不必驚動他人,此事你要保密。你無須時時提起谷媽媽給我聽,只要你忠心,我自然會給她一個去處。”
寒芳赧然垂首,不敢再多言。
“下去吧,今日之事不要聲張。”
“是。”
寒芳一把一把收了梳子,抱起精緻小巧的梳匣躬身退出,腳步依然踉蹌虛浮,但背脊挺直了許多。
光亮整潔的青石磚地沒了彩色梳子點綴,又恢復了往日顏色。如瑾盯著寒芳擺放梳子的地方沉默良久,彷彿還能看見那鮮亮花俏的色彩,刺得眼睛生疼。
好深沉的心思,好巧妙的心機。
她是再也不能抱有任何虛妄的期望了。為著相互之間從不曾存在的親情而留有餘地,只做防守而不反擊,是她不切實際。
風過香庭,吹進滿園草木芬芳,如瑾卻漸漸嗅出那風裡帶著血腥氣,像是日光下的陰影裡有猛獸蟄伏著伺機而動,口鼻散出令人作嘔的臭味。
揚聲叫碧桃,進來的卻是青苹。
“碧桃姐姐出去了,姑娘有什麼吩咐?”
自從得了如瑾重用,碧桃在人前真正有了一等丫鬟的體面,與各處奴婢走動得勤些,也是為了日常探聽訊息。如瑾便吩咐青苹:“適才的茶不好,換別的沏來。”
青苹拿了茶盞要出去,如瑾扶了扶挽起青絲的溫潤玉簪,狀似無意隨口問道:“適才梳頭覺得香氣宜人,想是調製梳頭水的人做事勤勉,不知是誰,月底多打賞些。”
青苹想了想:“是馮媽媽,她愛乾淨,手腳也穩重。”
“就是額角有顆紅痣的那個?”
“是。”
如瑾想起她病中第一次叫了院裡僕婢們訓話的情景,插金戴銀的婆子裡馮氏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