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是否還想與我為敵呢?”
如瑾聞言之意,瞭然的點了點頭,“姨娘是說,我們日後各自收斂,相安無事就是了?”
“正是這個意思。家和萬事興,侯爺風光了,我們內裡幾個女人不跟著享福,做什麼還要爭來鬥去的,一起好好過日子才是正經。若是再有大姑娘那樣的人,我們也好捆在一起,一致對外。”
她看如瑾不做聲,又道,“昨夜這件事裡又不只我一個人得了便宜,姑娘難道沒有痛快報復麼?何況,侯爺那邊我還提了當年的大彭氏,也將火往東邊引了,姑娘那時年紀小不懂事,太太想必會心有所感。我對太太和姑娘可是有助力的。”
如瑾聽完這句話,只是搖頭笑了笑,“姨娘,我不覺得你有資格討價還價,與我平等論交。”
董姨娘站起身來,將鬢髮和衣衫重新整了整,曼聲道:“姑娘回去細想就是了,日後我們各自相安,我不會主動冒犯太太和姑娘,也請你們放過我。”
她並不等如瑾回答,已是抬腳邁出了後閣,輕飄飄走了出去,這等倨傲的姿態從未在人前顯露過。
如瑾端坐在原處,自己替她補充了未曾說出口的後半句話,“若是我們不放過你,你用在東府身上的手段就要在我們這邊施展了,是麼?”
屋裡靜悄悄的,碧桃無聲走了進來,見到如瑾一動不動坐在昏暗的後閣裡,輕聲道:“姑娘出來罷,那裡陰涼,您身上不方便,小心肚子疼。”
如瑾站起身來,扶了碧桃的手走出後閣,孫媽媽掀簾進來,關切問道:“董姨娘說了些什麼,看她的樣子似是很得意。”
如瑾輕輕笑了笑,簡略將方才的言語說給兩人聽,碧桃立時瞪眼,“她敢威脅咱們!”
孫媽媽皺眉思忖一下,說道:“依我看,姑娘不能信她的話,她怎會跟咱們相安無事,太太有著身子,她惦記著琨少爺呢。”
如瑾冷聲道:“自是不能信她,她也沒有和咱們討價還價的本事,且由她痴心妄想地高興幾天去。”
說著,幾人走出了西間,回到秦氏那邊去。秦氏正在床邊選衣料子,讓丫鬟將幾匹綢緞擺了一桌,如瑾便道:“母親好好歇著,又折騰這些做什麼,等養好了再弄不遲。”
秦氏只說閒著無事,反過來囑咐如瑾好好休息,說這種日子不能勞累也不能傷神云云,將如瑾說的臉色又有些紅。正好丫鬟捧了一杯熱糖水進來,秦氏道:“給你預備的,趁熱喝了吧,暖腹的。”
如瑾坐到桌邊,低著頭將水喝了,趕緊提起別的事。
“母親,昨夜東邊跟父親鬧了一夜,咱們得顧忌著青州家裡,素蓮素荷還在家呢,得著人過去報信,讓她們先防備著。”
孫媽媽反應過來,忙道:“姑娘說的是,得趕在二老爺送信回家前,不然要是讓二太太知道了兩邊反目,還不得跟素蓮下手,如今老太太又不能理事,沒人鎮著她。”
秦氏覺得有理,便答應了,讓孫媽媽得空去辦此事。如瑾道:“祖母似乎是清醒了些,但也不知能到何種程度,且看幾天,若是真就此恢復了,也算是藍泯無意中做了一件好事。”
孫媽媽道:“若是老太太真清醒了,不知會如何處置侯爺和二老爺的事情。”
“到時再看,祖母不是糊塗的人,兩邊鬧成這樣,她心裡想必有計較。”
如瑾陪著母親聊了一會,秦氏身子沒完全恢復,精神短,坐了一會就覺得累,如瑾便伺候她躺了休息,帶人退出。其實她身上也痠痛著有些難受,這半日下來更覺疲軟,只想回屋躺著。賀姨娘卻恰好進來,似是有事。
如瑾無聲指了指內室,示意母親歇了,將賀姨娘叫到一邊,“何事?”
賀姨娘咂舌:“昨夜鬧了一場,侯爺把東院的奴僕都趕了出去,結果東院那邊自己在穿堂東側另開了一道門,一家子就從那裡進出呢。”
如瑾愕然,“僕役們也都住進東院去了?”
“正是呢,有多事的小丫鬟跑過去看過,是二老爺和大少爺帶著僕役們住在前院,大姑娘帶著丫鬟婆子住後院,合著是一家子將東院占上了。”
如瑾只得佩服他們的厚臉皮,昨夜被藍澤指著鼻子往出攆都不頂用,看來他們是死賴著了,懶得理會,便道,“我們佔著外院和西院,他們只有東邊一個小院子,由他們去。”
賀姨娘卻又說:“侯爺知道了很生氣,趕人又趕不出去,今早直接讓小廝們攔在了穿堂,正讓人壘牆呢,要把穿堂那裡堵死,不讓東院的人過來。”
如瑾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