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拖住的。
到了晚間就寢的時候,如瑾思量著事情不能入眠,隨手翻開床邊書冊,卻發現書裡又夾了一張紙。
“無虞,且由他,顧好自己便是。”
簡短几個字,依舊是中秋那次一樣的筆跡,如瑾驚訝萬分。這樣的口吻,到底是誰在和她對話?中秋時是一首賞月的詩,而這次分明就是知道白日的事情,又是這樣悄無聲息的放在她的床邊卷冊裡,雖然從字面看來對方並無惡意,但這樣時時被人以這樣的方式接近,怎樣都覺得心裡不安。
如瑾坐起來,將紙在燈上燒了。
焦糊的氣味瀰漫著,一片片烏黑的灰屑落在桌上,如瑾輕輕吹口氣,全都散落了。
“顧好自己便是”,這樣親近輕鬆的口吻,好像是摯友對談似的,來的這樣莫名其妙,然而不知怎地,如瑾從白日起一直懸著的心竟漸漸落了下來,似乎有些踏實。
她不禁心中苦笑,難道是實在無人可以商討,無有依靠了,才對這樣奇怪且有些危險的紙箋生出踏實的念頭來?她趕緊打消了心中雜念,定住心神,仔細思量起日間事情,以及這突如其來的紙條背後到底有何目的。
長平王府,外院書房。
這一夜,屋裡依舊沒有燈火亮著,只有簷下的羊角燈籠散著暈黃的光,在風裡輕輕的飄著。站在書房院子裡,能隱隱聽見內宅裡傳出的絲竹聲。七皇子長平王素好歌舞飲宴,經常一夜玩樂到天亮,大家都習慣了。如果某一天內宅裡沒了絲竹聲,人們反而會覺得奇怪。而坐在書房裡攬卷讀書,那更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