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部分(3 / 4)

小說:重生-深宮嫡女 作者:月寒

娘把頭冠都拽歪了,冠上的珠玉輕輕摩擦碰撞發出細碎的響聲,婢女琅環連忙接住防止它掉下來。

頭冠帶歪了髮髻,琅環和香縷一個扶冠,一個細心的將張六娘纏在頭冠上的髮絲分開。“王妃,您喝點水潤潤嗓子吧。”琅環將頭冠擱在妝臺上放好,回頭繼續遞水。

張六娘沒有接杯子,只用力挺了挺背脊。沒了沉重的頭冠她似乎終於能順暢呼吸了。她想挪動雙腿,腿上卻僵硬的難受,稍微一動就又麻又脹又酸,讓她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

香縷跪在床邊腳踏上,試探著慢慢幫她伸展腿腳。“王妃坐的時候太久了,腿上血脈不活,容奴婢給您揉一揉,您忍著點兒。”

“忍什麼呀,難受您就叫出來,這屋裡沒外人。”琅環心疼主子,沒好氣的橫了香縷一眼。

香縷沒做聲,低著頭一點一點的輕輕揉捏主子的腿。她的力道很輕,手法也是經過專門訓練的,可張六娘還是咬著唇流了一臉的眼淚。

“王妃姑娘您真是”琅環見狀也變得眼淚汪汪的,心疼的唸叨,“您怎麼這樣死心眼,屋裡又沒其他人,您稍微起來動一動就不成嗎,做什麼非要規規矩矩的坐著,看受這罪。”

張六娘沒理她,慢慢仰身,倒在了柔軟的喜床之上。這床真是大,她橫著躺上去也夠不到床裡的圍欄。她平躺著,看到床頂垂墜的各式各樣的小掛飾,還有散發著香氣的鏤空銀燻球。正面的床幔邊上掛著兩條杏金色繡帶,一左一右,成雙成對的,就像她和夫君一樣,任誰都知道兩個人是一對,可彼此之間的距離卻那麼遠,誰也挨不著誰。

張六娘瞅著繡帶掉眼淚,腿上像有千萬只蟲蟻在噬咬,痠麻疼脹,香縷的手法再好也驅不散那股子難受。腿上難受,心裡也難受,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何而哭了,就躺在那裡流眼淚,轉瞬就溼了一片床褥。

香縷一邊不停的按揉,一邊低聲勸著:“王妃別傷心,王爺他是真的喝多了,不然肯定早就過來了。您現在可不能哭,否則一會王爺酒醒了回來,見您眼睛哭腫了該問起了,到時您怎麼回答呢。”

琅環抽噎了兩下,也勸道:“大喜的日子不能掉眼淚,不吉利。”

張六娘抬手捂住了眼睛。

“你們別說話了,讓我靜一會。”

她心裡有一股氣。即便曾經懊悔除夕那晚的言語,知道夫君看不起自己的源頭大概就在那裡,可聖旨許婚,她都嫁過來了,背後是皇后娘娘和安國公府,長平王為什麼還要這麼對待她?

她還沒嫌棄他呢,他倒嫌起她來了。

論出身,論相貌,論性情和才幹,她哪裡當不起這個正妃?她沒有計較他滿宅子的女人,他憑什麼要冷置她?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的名聲麼,京裡貴門誰家願意將好好的女兒嫁給他,還沒大婚身邊已經美婢如雲,宅子裡女人的脂粉氣能蓋過全京城的花香。若是有才幹有前途倒也罷了,從上學開始就每日被教書的老太傅責罰,每次銓考都拿不出一篇像樣的文章,從小便被皇上排除在關注之外,生母出身又那樣低,這樣的皇子誰會搭理呢?

她是安國公府正經的孫小姐,是皇后娘娘的親侄女,來長平王府當正妃,難道辱沒了他麼?當初皇后在權衡的時候,可是要將她安排去永安王府的。

寧可犧牲名聲讓她去做永安王的側妃,也不做他的正妃。這樣的懸殊,他一點不自知?

張六娘越是思量,越是難受,眼淚也越流越多,一時停不下來。

琅環張口又要勸慰,香縷輕輕搖了搖頭。琅環皺眉咬唇,終究還是作罷了,放下了手裡的茶杯,半伏在床上給主子揉胳膊和肩膀。

直到外面響了三更鼓,本該出現在新房裡的長平王也沒有現身。張六娘哭著哭著,不知什麼時候躺在床上睡著了。琅環和香縷輕手輕腳將她搭在臉上的手放下來,用溫熱的溼帕子給她擦淨了臉,又拿了被子與她蓋上,整個過程中她都沒有被驚醒。

“王妃是累壞了。”琅環心疼的看著睡夢中仍然緊皺著眉毛的主子,低聲嘆氣。

香縷說:“王妃平日性子和善,輕易不和人生氣計較,今天是真的傷心了。”

“怎能不傷心不生氣,這可是大婚啊!”琅環皺著臉看向燒得正旺的喜燭,“憑什麼讓咱們王妃被冷落在新房裡,連蓋頭都不給挑,打小時候算起,王妃就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別說是人,就是個泥胎也要生出三分火氣來了,可憐咱們王妃脾氣軟,只會自己哭。”

“噓,輕聲。”香縷朝門外瞅了瞅。隔了兩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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