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便道:“扣那點子月錢我也看不上眼,不過是賞罰分明。從今日起,這院子裡誰犯了錯都要挨罰,若罰的是錢,便都由青苹統一收著,月底統一賞給本月做事得力的人。以後誰都有機會領賞,自然,誰也都有機會受罰,只看你們是否盡心了。”
又道:“別以為我是故意找她們不是。今晨院中吵嚷便有她倆在內,我雖看不見,聲音可都記著呢。其中還有誰,一會自己去青苹那裡交半月月錢。至於打架的翠兒和碧桃,每人扣一月的月錢,你們可服?”
門口碧桃翠兒兩個連忙答道:“服,姑娘罰得對,以後再不敢了。”眾人也忙都唯唯諾諾應了。
藍如瑾說這一通話,著實覺得疲憊,深深喘了幾口氣,閉目歇了會才重新張開眼。掃視一圈,將目光定在紅橘身上。
紅橘原本低著頭,卻在藍如瑾看過來的第一刻感覺到了,一時間心中擂鼓,冷汗直冒。
範嬤嬤被攆的事情讓她惶恐至極,自知身份上還不如範嬤嬤,不知會得到何種結果。想起早晨藍如瑾那幾句莫名其妙的問話,越發心中沒底。
藍如瑾盯著她看了一會,問:“你一個月拿多少錢?”
紅橘忙回答:“奴婢得主子恩賜,每月領一吊錢。”
燕朝自太祖起定下的幣制,一兩銀子換一千文錢,即是一吊。但官制如此,市面上銀錢價格時有浮動,一兩銀子其實換不來一吊錢。侯府祖宗體恤下人,發月錢時多以銅錢為準,因此紅橘每月領這一吊,拿出去可比一兩銀子實用多了。
藍如瑾便道:“原是不少,難怪你都顧不上當值,一大早忙忙去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