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妃您消消氣。”藤蘿等人終於回過神來,乍著膽子上前拉扯,卻又不敢用力,剛有個意圖就被張六娘一人甩了一個巴掌。
“滾!都給我滾出去!”
藤蘿捂著臉,一聲不敢出,使眼色讓眾人快退。張六娘卻又將她們叫住:“回來!別的事不見你們做得快,讓你們躲了我,倒是一個個風也似的往外跑!”
“奴婢不敢。”藤蘿只得領著大家跪下。
張六娘直起身來,將香縷踹了最後一腳,吩咐丫鬟們說:“將她拖出去,杖斃。”
“”丫鬟們呆住,一邊暗自慶幸進來點燈的不是自己,一邊驚疑怎麼打碎一個燈罩就要杖斃。
香縷魂飛魄散,忍痛爬起來磕頭:“王妃饒命!王妃可憐可憐奴婢,王妃饒命!奴婢再不敢了!”
“閉嘴,再叫一聲,杖斃改凌遲。”張六娘一臉陰鷙,眼睛裡冒出詭異的邪氣,嘴角牽了一牽,“知道什麼是凌遲麼?你們宮裡見過杖斃的,還沒見過一刀一刀把肉割下來,割上三千六百刀,最後一刀割下之前人不能斷氣吧?那是外頭刑場上才能看見的好玩意兒,讓我想想上一次凌遲之刑是誰受的哦,是好幾十年前的一個淫僧,睡了一個侯門夫人,兩個閨中小姐,還有許多民婦民女,就被一刀一刀片盡了全身的肉。香縷,你想不想嚐嚐那種滋味,想不想?”
香縷嚇得噤聲,再不敢央告一句。而藤蘿雲芍等人也都瑟縮著,恨不得立時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地裡,好讓王妃主子再也看不到。她們不明白主子為何突然變成這樣,嘴裡說出來的話,一點兒都不像是國公府多年教養的小姐,簡直是被鬼上了身。
張六娘披散著一頭蓬髮,直挺挺站著,眼露寒光,臉上卻是笑著,要多詭異有多詭異。“藤蘿,把她帶出去,杖斃,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