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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天亮還早,她便從疲憊的夢中醒過來了,坐起來,不想再睡,以免又沉入那些討厭的場景中。
連做個夢都這樣累,如果以後夫君真得榮登大寶,她該怎麼辦?太子眼看著失了勢,夫君風頭正健,她很害怕。只不過多一個側妃而已,為什麼她會覺得如此不安,做這麼多噩夢?
她早早就起來了,叫了丫鬟進來梳妝。
丫鬟看著她眼底的青色驚訝:“王妃您沒睡麼?現在丑時還沒過,起太早了。”
“今天要帶著張側妃進宮拜見各位娘娘,早點起來收拾吧。”宋王妃隨口敷衍,心不在焉。
等收拾妥當,甚至用完了早飯,才到平日起床的時候。她吩咐侍女去張側妃院子裡知會一聲,別太晚,免得進宮遲了讓人挑禮。去傳話的侍女須臾回返,卻說張側妃早就起來了。
“怎地這麼早?”春宵苦短,新人圓房,是會晚起一些的吧。
侍女說:“王爺一早被傳進宮裡去了。”
“進宮?”
怎麼這時候進宮。賑災回來永安王就放了假,皇帝讓他一心籌備迎娶側妃,待禮成再入朝,這張七娘昨日才過門,怎麼今早宮裡就傳人呢?宋王妃感到非常奇怪。
“傳旨的公公私下透了訊息,聽說是為了太子的事,今天的早朝要商量結果了。”侍女解釋。
宋王妃點頭。太子牽連進災銀侵吞之案,是永安王查出來的,要議案,宣他入朝也是理所當然。只是她怎麼就感覺心神不寧呢?沒來由的不踏實。
“讓張側妃早點過來吧,我們早些進宮。”她本能地想離著夫君近一點,也許,在婆婆那裡還能探聽出一些訊息。
於是,在鳳音宮院門剛開,嬪妃們請早安的時候,宋王妃便帶了張七娘和穆嫣然早早趕到了。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們剛剛踏進鳳音殿的時候,永安王府也被龍禁衛圍了水洩不通,凡有意圖出入者,立地斬殺。
長平王今日起得晚,太陽老高了,還在床上呼呼大睡。
昨夜他和僚屬們密談至深夜,如瑾知道他需要補眠,也沒叫他起床,獨自叫了早飯吃過,又到外頭散了一會步,然後到兩處給貴妾的院子裡轉了一圈,看看是否妥當。
今天是兩位貴妾入府的日子。正妃張六娘不能理事,這些瑣碎都要她照顧到了。
早在出嫁之前她就打聽過兩個貴妾的情況,一個是林安侯的妹妹,一個羅編修的庶女,那羅氏倒也罷了,父親官職低,到王府做貴妾也不算辱沒,林安侯的妹妹倒有些不合身份。
不過做妾這種事,自家願意,別人再議論也沒用。羅編修一個低階文官,願意用女兒搭天梯無可厚非,林安侯雖然是勳貴,但早就失勢破落了,也是前代一個外戚,和威遠伯海家差不多,海家有穆嫣然,林安侯送個妹妹進宮也是常理。聽說聖旨下了之後,林安侯一家和安國公府走動頻繁起來。
這些事,如瑾略微知道一些就好,沒深究。總之人家姑娘最終都是要進府的,到時候看情況相處了。
她以前一直想問問長平王,問他有沒有在這兩個貴妾身上動手腳,她們和她一樣是他拐彎安排進來的呢,還是宮裡的指派?
但是最初是不好意思問出口,怕他以為她在介意和吃醋,到得現在,是真的不必問了。
長平王當著祝氏等人的面給予她的地位是唯一的,大略也不會再讓祝氏她們任另一個主子了。所以她更加無所謂地給貴妾們打點起來,有新人進府,接了照顧就是,和府裡多移植了兩個樹、多養了兩隻白鶴似乎也沒什麼區別?
正在兩個院子檢視的時候,醒了的長平王派人來叫她回去。
“怎麼不等我吃早飯。”她一進門,就被他瞪眼質問。
“這都快晌午的,還吃什麼早飯,您睡著不餓,我餓呢。”她吩咐丫鬟們去傳飯。
“誰說我睡著不餓,夢裡都在吃東西。”長平王連寢衣都沒換就坐到了飯桌前,支著腦袋等開飯。
如瑾便往內室走。
“幹什麼去,還不過來伺候本王用膳。”頭髮都沒梳的傢伙用手指敲桌子。
“我去看看枕頭有沒有口水,好讓丫鬟拿去洗。您夢裡吃東西,不會連枕套子都啃了吧。”
長平王勃然而起,一點兒都不像個餓極了的人,三兩步就追上了她,直接抱起送到了內室床上,“本王不啃枕套子,就想啃你。”
隨侍的吉祥唬得臉通紅,默默出去幫著傳膳,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