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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 憤怒質問
如瑾自然是沒有什麼賀禮準備的。
早就說了幾家皇子府上各送一幅壽字,不管究竟是誰繡的,都算是一家。因了蕭寶林的事,她躲皇帝還來不及,又單獨準備什麼壽禮?穆嫣然明顯是故意找茬。
“穆妃說笑了,奉皇后娘娘旨意,各家都以一幅壽字為禮,我豈能再額外準備‘別出心裁’的禮物?我和王妃同心,字是王妃繡的,我每日定時默祝聖上安康,這壽禮就是我們和王爺一家共獻的了。”
難道你穆嫣然也要越過永安王和宋王妃去準備另一份壽禮嗎?她很想問一句,不過還是沒問出口,穆嫣然故意挑事,她若跟她槓起來,豈不失了風度。在帝后嬪妃們跟前,如瑾只想保持沉默低調的儀態,不指望被人說好,也不願言行出格引起別人注意。
穆嫣然笑道:“原來如此,原來藍妹妹每日都默祝聖上安康,真是孝心一片,我遠遠不及了,以後要和妹妹多學一些。”
長平王含笑端坐於前,轉目看宮女奉茶的時候,目光在穆嫣然身上停留了一下,很快就轉了開去。
不過,這一眼,卻讓穆嫣然汗毛都豎了起來。
頓時如同置身冰窖,手腳冰冷的同時,後背卻起了一層汗。
她很小的時候就在宮裡走動了,和長平王時常碰面,可她敢發誓,絕對從來沒見過長平王這種眼神——明明帶著笑,卻冷冰冰的,飽含肅殺氣,像是她一時形容不出來,全然被震住了。
以至於旁邊宋王妃都發現了她的異樣,瞥了一眼,笑道:“怎麼了,不舒服?”
“沒有。”穆嫣然語氣有點虛弱,再去看長平王,卻發現他已經一切如常了,彷彿剛才那一眼只是她的錯覺。可,她卻不敢再往他那邊看。連帶著也對他旁邊的如瑾移開了視線。
慶貴妃將話接了過去,因為太子的事,她對長平王一家自然敵意最深。“你們的確應該和藍側妃好好學著,每日給皇上祝禱的心,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於是,本來沒什麼的一句客套話,被慶穆兩人重複出別的意味來。
皇后看一眼皇帝,見他依舊面無表情很疲憊的坐著,似乎沒有注意到殿上的對答,只一味看著蕭寶林那套絡子。皇后就清了清嗓子:“好了,壽禮獻完了,諸位與本宮一同舉杯,恭祝皇上千秋萬歲。”
於是大家共飲一杯,這家宴算是開始。
酒過三巡,大家看著簡單的應景歌舞,偶爾閒聊,多是給皇帝祝壽。期間太子很沉默,也比往日更加恭謹,不能入閣議事的這些天以來,聽說他一直在東宮閉門讀書,任由外頭言流如沸,將他貶到了溝渠裡。
他沉默,長平王比他更沉默,只按例起身祝過兩次酒,其他時候都是安靜坐在席上而已,有人跟他說話才應上兩句。如瑾覺得他大概是不想太扎眼,入閣旁聽本就鮮明對比了太子,兩人同處一室,他自然要低調一些。
於是她也跟著低調。
旁邊,張六娘也是不肯多說一句。
靜妃向來在宴席上都會招呼每個人,誰也不落,不管是比她位低的嬪妃還是王府內眷,她都面面俱到的聊上兩句,十分親和。聊到了張六娘這裡,靜妃皺眉想了想,說:“恍惚好些天沒見著你了,怎麼不進宮來給你姑母請安,順帶和我們說話解解悶呢?我還怪有些想你的。前日老十還說起怎麼不見六娘姐姐,本宮還跟他說,現在可不能叫六娘姐姐了,得叫七嫂。”
也許她是無心,也許是聽說了眉目才故意發問,長平王不喜歡府里人對外亂說話,張六娘被禁足的訊息並沒有誰明面上往出傳,而張六娘自己的人也全都被關在院子裡,誰也沒機會到外頭嚼舌頭。靜妃到底知不知道,就難說了。
但府裡有宮裡賞進來的不少人,皇后肯定知道,可她一直都沒有責問,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如瑾想,莫非她顧忌著長平王突然入閣旁聽的事?
現下靜妃提起,如瑾注意到殿上一半人都朝這邊看了看,包括帝后。
大概誰都知道了,只是誰都不說破
張六娘端起酒杯敬了靜妃,喝得一滴不剩,轉過杯底亮了亮,然後才說:“這些天一直忙著給父皇準備壽禮,所以才沒有進宮請安,倒讓娘娘您掛心了。”
“噯喲,可真真是孝心可鑑。”靜妃合掌感嘆,“看你,人都熬瘦了,臉色也不似以前,可不會是晝夜不分的繡壽字吧?那可要注意身子,也不能熬壞了眼睛,你看那些繡娘,上了年紀個個都是眼睛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