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了一天,還想怎麼樣呢?王爺早起念你一夜未睡伺候得辛苦,屋子又沒收拾出來,才特許你留一留補眠,可你順勢就留了一整天,也太會順杆爬了,不想你年紀輕輕,臉皮倒是厚得很。”
“”佟秋水氣得發抖。可當著一屋子侍女的面,又不好與之對嘴對舌。
尤其是祝氏所說的“一夜未睡伺候得辛苦”,讓她心裡打了一個突——王爺竟然把兩人私下相處的情形都告訴祝氏嗎?這祝氏,到底是什麼身份,敢在錦繡閣裡逞口舌之利!
“容我給王爺告辭。”她忍了火氣,舉步欲待上樓。走與不走,自然不是祝氏一句話就能信的。
但是祝氏橫身擋在樓梯上,攔住了路,掩口輕笑:“小佟姑娘,我說的不算數麼?非要王爺親口告訴你才行?我倒想放你過去,可王爺未必有那個耐心。你要真想闖上去我也不攔,只要你想好了後果。”
佟秋水本欲擠過去,聽了這話,腳步頓一頓,略有遲疑。
祝氏居高臨下的看她,挑眉,金環鑲葫蘆珠的墜子輕輕晃動,劃出耀眼的光,從牙縫裡擠出細細的聲線,“今夜,是我留在這裡。”
佟秋水緊緊抓了樓梯扶手,指尖泛白,被雕飾的繁複花紋硌得掌心生疼。然後,一步一步退下了樓梯。有侍女端了托盤,將一襲豆青色的錦絨面裘披風奉上,是在屋外禦寒的大衣服,這是讓她走了。
佟秋水來不及感嘆那貂裘的精緻華美,抓起來披在身上,轉身出了門。祝氏恣意的笑響在背後,迎面是撲過來的初冬冷風,她裹緊了披風,沉默步下臺階。
回到西芙院,各房門窗緊閉,白日在院裡做雜活的婆子們也都窩到房裡取暖去了,唯有一個面生的小丫鬟迎上來開門挑簾,說是新分給她的服侍,名叫惠兒。佟秋水進了屋,發現屋裡暖烘烘的,原來是多了兩個火籠,裡面燒得不知是什麼炭,一點兒煙氣都沒有,還有松木的清香飄出來。
再看屋中陳設,竟是完全換了樣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