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他的眼中沒有她。
那隱隱帶著笑意的眼睛，恍惚說著最美的年華。
眼中再也沒有了其他人！
唯恐別人看不出來他那變態的想法嗎？
噁心！真的好惡心！
“你說什麼？”
謝羽在旁邊聽到，一把揪住了沙若的手腕，“你剛說什麼？！”
“噁心！我說噁心！”沙若惡狠狠地瞪著謝羽。
“誰噁心，你說誰噁心？！”
謝羽加重了力道，沙若彎下腰，輕聲哼出了聲。
“你們在做什麼？”
謝書軒走過來，覺著這氣氛有點不對。
沙若回頭，看著他，眼中閃過晶瑩，卻不知是痛的還是其他。
謝書軒一怔，這才看到謝羽抓著沙若的手似乎用了不小的力道。
他趕忙跑過去，“小羽，你做什麼呢？快鬆手？”
“你們都圍在那做什麼呢？導演說可以收工了。”那邊的工作人員在不遠處喊。
謝書軒嚇了一跳，回頭打著笑臉道“知道了，你們先走吧，我們馬上就走。”
這會也幸虧記者們都被打發回去了，要不這情形真是有口也難辨了。
可是這破小孩怎麼還不鬆手，謝書軒拉下臉，“謝羽！”
謝羽瞥了眼男人，終於還是鬆開了手。
上前扶住沙若，手腕紅通通的，死小孩，男人罵，下手也沒個輕重的，開口卻是問沙若，“沙若，你手沒事吧？”
沙若一把推開男人，捂著手腕，低著頭，輕聲道，“不要碰我。”
嗯？
男人一怔，一頓。
沙若道，“其實，其實我真的有那麼一點喜歡你的。”
她抬頭，突然噘著嘴笑，“真的只有那麼一點點啦。”
謝羽皺眉。
謝書軒怔住。
“呵”，沙若似是自嘲，她撥出一口氣，“我先走了。”
“站住！”謝羽冷冷喊道。
沙若頓住。
“你剛說喜歡誰？”他的表情有點陰鬱，“你說誰噁心？”
沙若抿了抿唇，半天才回過頭來，“你，你們嘍。”
她的嘴角輕輕勾起，說得如此不溫不火，心平氣和。
謝書軒心一抽，她知道了，她什麼都知道了。
他抓住謝羽的手，不讓他上前，抬頭望著沙若的方向，沙若輕輕笑，“哥，剛剛那個MV，你演的真好，可是，你看著的那個人是誰？”
在你眼中，究竟要失去的那個人是誰？
那般害怕失去到心痛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原來你真的對女人男人不起來啊。
不會覺得噁心嗎？
她以為男人之前要羞辱她，卻不知找人拍來的卻是那麼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那次的弄堂，漆黑，無人，熱烈擁吻的兩個人，沙若不會看錯。
這次的MV她其實並不想來的，卻在見到那個叫謝羽的海報之後，突然改變了主意，有些事情一定要親眼證實一下才能算數。
卻不知現今這個局勢是不是她心底想要的。
沙若捏著照片。
幹嘛要去跟個男人爭呢。
她沙若再怎麼樣，總還不至於去跟個男人搶男人。
是她說的，她只是有那麼一點點喜歡男人。
真的只有那麼一點點而已。
那樣的一點點，隨隨便便就能被取代。
男人去取車回來，謝羽坐進去。
他憋了很久，終於問道，“那個女的知道我們的關係？”
“應該吧？”
“她怎麼會知道？”
謝書軒頓了頓，搖頭，“我也不知道。”
謝羽撇過頭，望著窗外，“那拍MV的時候，你究竟在看誰？”
嗤——
車子在一陣緊急剎車聲中穩穩停了下來。
男人側過頭，扳過謝羽的腦袋，鄭重其事——
“不就是你嘍。”
☆、chapter40
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沙若和謝羽站在一起很般配。
當謝書軒在片場看到小孩和沙若再次站到一起，即使是演戲，卻還是會覺得，謝羽也許是該和女人站在一起的。
他不知道這個孩子，是不是哪一天，或許就會離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