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不感受鍾離玦的凝視,一茉才不覺慌亂,一邊替他理順長髮,一邊順著他的問話憶起兩年前那個雪花漫飛的冬夜,“那夜寒冬,您受傷了,倒在雀鳩山的林子裡,雪花落了您滿身。”那是她初見他,那個如冬雪般寒冷的他,然明明知是永無交集的兩人,卻還是讓那抹寒冰漏進了她盪開漣漪的心,也未曾料,她會再見到他,也不曾想,她會為了他,做到至死不悔。
“嗯。”語氣淡然,心,卻洶湧澎湃,久久不能平息。
原來,這雙眸,不是似曾相識,而是埋在記憶裡,留在夢中,時而浮現,時而繞心間,像極了母妃的柔情,卻也像極了母妃的離去,任他如何也抓不到,留不住,原來,是她,原來,竟是她
冰封的心融進一絲暖意,鍾離玦緩緩閉上眼,感受髮絲裡指尖滑過時傳來的柔情,嘴角揚起淺彎,如此,她的情,他信?亦仍不信?他只知,此時她的陪伴,讓他心安。然這心安不過片刻,鍾離玦便聽到外物攪亂池水,水花激起的聲音,循聲望去,只見淋著月光,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池水裡渾身溼透的一茉,兩手正捧著一隻活蹦亂跳的魚兒,朝他綻開一記如花笑靨,映在月光下看得鍾離玦有一瞬的失神,那是他在她臉上從未見過的笑容。
“王爺,您看,有魚”一茉在幫鍾離玦梳頭時眼角正巧瞥到躍出水面的鯉魚,早已飢腸轆轆的她便想也沒想便踏進池水尋魚,她沒料到這片毒林子有泉水,更沒料到這池子裡還會有魚,可當她看到鍾離玦毫無變化的表情時,方才的喜悅頓時變成底氣不足。
“柴。”促狹了雙眼,視線由停留在一茉的臉上移到她手中的魚,向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