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奇對於宅斗的事情。表示一點兒也不懂。此刻聽連灩熙這般說,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只想了想。說道:“那就送回去就是了,從哪裡來,就回到哪裡去。”
連灩熙思索一番,雙手握著書卷越發緊了
“我當真是錯了,以前顧慮左右,卻沒想到我的顧慮卻給這丫頭鑽了空子。”連灩熙站了起來,衝著門口換道:“秋水。”
秋水此刻就在門外首頁,此刻聽到後便推開了房門。
“姑娘,怎麼了?”
連灩熙向她招了招手,“你且過來。”
秋水走進,連灩熙則伏在她耳畔說了一番話。
秋水聽後,滿眼詫異的看向連灩熙:“姑娘,你為何要這般說?這樣對我們,可一點兒好處都沒有啊。您上次不是說,若是她走了,咱們這兒還是會來新的嗎?”
“這個以後再說,不過這海棠,當真是留不得了。且咱們院子的情況,此事由你說給柳嬤嬤,她只當你是向她投誠,想來也不會多疑。”這段時間的相處,連灩熙也知道那柳嬤嬤雖然對自己談不上什麼忠心不二,不過卻是個慣愛投機取巧,左右逢源的,一面收了她的好處,一面又在李氏那邊賣乖。
秋水只覺得姑娘太過膽大,這種事情居然也能做得出來,可是姑娘已經這般說了,那麼她也只有照著去做。
當下,她吹滅屋內的燭火,就離開了。
秋水離開連灩熙的房間後,就從小廚房端了一份雲片糕去了柳嬤嬤的住所。
柳嬤嬤此刻本來是靠在椅子上嗑瓜子,這一聽有人敲門,難免詫異。
這個時候了,怎麼還會有人過來尋她?
“誰在外面?”
“柳嬤嬤,是我,秋水。”
柳嬤嬤從椅子上站起來,也不管一地的瓜子,直接開了門,十分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秋水,問道:“你來這兒,做什麼?”
秋水的臉上帶著往日極少瞧見的諂媚,笑眯眯的說道:“柳嬤嬤,今兒姑娘賞了我一些雲片糕,我吃著味道不錯,就拿了一些端給你。”
柳嬤嬤上上下下打量著秋水,眼中對她滿是讚許。
“你倒是個有心的人呢。”
秋水靦腆一笑,端著雲片糕走進去。方才開口說道:“柳嬤嬤,有一件事情,我自從知道後,這心裡就十分不安,本是想直接告訴六姑娘。可你也是知道的,六姑娘年紀小不說,此刻整顆心都撲在澔哥兒身上,對於旁的事情,也不十分關心。”
柳嬤嬤聽她這般說,倒是更加疑惑了,只開口問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且莫要繞彎子,直接與我說了。”
秋水似乎是提起了老大的勇氣,道:“此事與海棠姐姐有關,我前兒聽彩斕齋的小丫鬟說起過,好似是前兒有一日,瞧見有個身上掛著海棠香囊的大丫鬟與大少爺一塊兒說話”
柳嬤嬤一聽,卻是立馬提高了警惕。自家院子之中,唯有海棠才天天掛著個海棠香囊。
“有這等事?!”
秋水鄭重點頭,煞有其事的說:“我原也是不信,只當不是咱們院的那位,可今日,我親眼看見海棠去了彩斕齋,還與王姨娘的丫鬟說了好半天的話。”
“你可知他們具體說了些什麼?”
秋水無奈搖頭:“那兒是大少爺的住所,我怎可靠近,我這個奴婢卑賤,如何也就算了,可是我好歹也是六姑娘的貼身丫鬟,這要是傳出去,那可就失了咱們連府幾位姑娘的臉面啊。”
柳嬤嬤聽的十分認真,抬頭紋越發的明顯。
這六姑娘好壞死活,想來太太是不會管的。可大少爺是太太心尖尖上的寶貝啊。
“此事除了你和彩斕齋的那兩個丫鬟之外,還有什麼人知道?”
秋水無奈的搖頭,很是委屈的說:“這我就不知道了。因著我與彩斕齋的丫鬟也不如何熟絡,因此第一次聽的時候,還以為人家是胡說八道,所以連那個丫鬟到底叫什麼,也不知道。可是今兒這事情,我看的可是真真的啊。柳嬤嬤,秋水年紀小,好多事情只覺得奇怪,也說不出什麼道理。可是我總覺得奇怪的很。你說咱們在這忙活澔哥兒的事情,這海棠卻是跑去了彩斕齋,還巴巴的和那邊姨娘的丫鬟聊了半天。”
柳嬤嬤雖然勢利愛財,可好歹能在連珏和李氏面前有體面,她也算是個有腦子的。此刻聽秋水亂七八糟說了一通,自然也理解了秋水的意思。
“這事情你先莫要亂說,待我明兒回了太太。再從長計議,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