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那莫不是
連灩熙面sè沒有特別表情,不過卻是在細細觀察他們主僕倆的神sè,雖然之前有鬼嬤嬤通知,但是先下卻是百分之一百的確定了。
“姐姐,這是”
“就是栗子羹啊,剛剛你莫不是沒有聽清?”連灩熙淡笑說道。“榕樹,怎麼還不給你家主子端過去?”
榕樹此刻一聽連灩熙叫自己的名字,只覺得渾身發顫,臉sè煞白瑟瑟發抖,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此刻面對的是什麼可怕的猛獸呢。
連灩熙眉眼輕挑,捏著帕子掩著chun,淡淡說道:“妹妹身邊的丫鬟這是怎麼了?我雖說容貌不如妹妹,可也不至於那般恐怖吧?怎麼這丫頭是這樣的表情?”
張淑慧本來還沒反應過來,說起來,她雖然讓榕樹下藥,可卻不知道是加在哪裡,雖然進入這栗子羹來的突然,可她也沒往那方面想。
但是此時此刻,連灩熙這一提點,張淑慧抬頭看向榕樹,這才發現不對勁。
榕樹只覺得渾身僵硬,沒走一步都是煎熬,她幾乎是用蝸牛的速度,慢慢的挪動到連灩熙跟前,端了那栗子羹,這才轉頭。
也就是這時候,張淑慧才和她有了眼神上的溝通。
這下子,兩人都驚悚了。
該不是我想的那樣吧?
主子,就是這樣。
透過眼神交流,張淑慧已然猜測到這栗子羹是內有蹊蹺了。
看著緩緩到達自己面前的栗子羹,張淑慧這心裡,忍不住抖了一下。
連灩熙只當做沒看見,淡定吃著後來又新做的栗子羹,神sè沉靜的說道:“妹妹,你怎麼不吃啊?”
張淑慧眼見著連灩熙已經吃了,心下又是狂喜又是害怕,目的達到了,可是到底要不要付出自己的代價呢?
連灩熙其實一直將張淑慧的表情收在眼底,只不過,她有著自己的打算。
若無其事,淡定的吃完那栗子羹。隨後笑著說道:“今兒這栗子羹,怎麼和平日的有些不同?”
幾乎是同一時間,榕樹和張淑慧的身子都是一顫。
也是那麼一瞬間,張淑慧的眼中甚至出現一種叫做狂喜的情緒。
“妹妹,你怎麼還不吃?”連灩熙真誠的微笑,看向張淑慧,“莫不是妹妹對我這個做姐姐的,有什麼不滿?”
“姐姐這是哪裡的話?”張淑慧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她一點兒也不想吃!
“那就快點趁熱吃吧。”
張淑慧可不傻,這玩意吃了以後如何綿延子嗣?!
她緩緩抬手,準備接過那栗子羹,可是下一秒,她身子一晃,那裝了栗子羹的碗,便啪的一下跌落在地。
栗子羹灑落一地,碗也碎了一片。
“呀,這可是主子最喜歡的骨瓷碗了。”碧月輕呼道。
張淑慧趕忙跪下,說著認錯的話。
連灩熙緘默,面sè凝重的看向地上那個跪著低頭的人。
也就是在這時候,張淑慧的身後漸漸走來一個人。那人身穿荔枝褐sè的長衫,烏墨長髮用一根碧玉簪子冠起,神風俊朗,無論在哪裡,都好似風景一般。
趙梓昕在外面其實等候了一時,心下正是疑huo連灩熙何時喜愛上了那栗子羹的時候,卻恰好聽到了瓷碗落地的聲音。他心下擔憂,這才走了進來。
“這是怎麼回事?”趙梓昕眉頭蹙起,看著跪在地上正在默默抽泣的張淑慧,很是疑huo。
張淑慧見趙梓昕來了,心下大喜,只覺得屬於自己的機會來了,當下那哭的是越發楚楚動人,力求能夠讓身後的男子心下柔軟對她情牽一線。
可實際上呢?
趙梓昕趕忙走到連灩熙身邊,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一番,然後萬分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連灩熙灑然一笑,道:“沒什麼,只不過張氏剛剛端栗子羹的時候手一滑。無礙的,榕樹,你且幫你們主子再呈上一碗。”
榕樹聽著臉sè愈發蒼白了,她到底是第一次幹這害人的事情,此刻心虛,也是極其正常的說起。
但是現在,她就算是想要拒絕,也是不可能的,只能向著連灩熙福了福,隨後便好去端栗子羹。
那栗子羹香氣濃郁,趙梓昕剛辦事回來,本來就飢腸轆轆,此時聞著那味道,就有些法饞,當下就說道:“聞著倒是不錯,給我也端一碗。”
這栗子羹早就被連灩熙給換過的,此刻自然不擔心,當下就囑咐碧月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