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難,卻是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而此時此刻。連灩熙的行為在旁人的眼裡,卻不是這樣。
有人認為這是故意拿喬,好引起慶元帝的注意,而有些人則覺得這小丫頭估計是嚇傻了。
連瀠熙雖然不能近距離看,可這會子也知道了那方是什麼情況。心裡著急不說,更是咒罵起了連灩熙。這若不是連菏熙實在擔心,將這事情回稟了李氏。現在還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情呢。
李氏恨鐵不成鋼的將連瀠熙拉到自己身邊,厲聲說道:“以後再不許和那孟家姑娘來往涅槃真仙。”
連瀠熙心下委屈又氣惱,可李氏的威嚴在那兒,自是不敢亂來。只撇著嘴,滿臉不服的看著她。
李氏瞧著她的態度,心下頭痛不已。然卻實在沒有什麼好法子,當下也只能親自看著,省的她再做出什麼。心裡卻是也在暗罵連灩熙,上不了檯面的,就是上不了檯面!
連灩熙這時候是真的為難啊。說與不說,真是太難了!
“你且放心大膽的說吧。有什麼就說什麼,莫要欺瞞於朕。”
欺瞞那不就是欺君之罪嗎?!
連灩熙聽的心裡突了一下,當下就一股腦的說道:“皇上,這酒具,是假的。”
假的?!
“你胡說!”孟大人猛然站起,怒斥道。
“孟愛卿,”慶元帝冷冷叫道。
“孟大人趕忙站起身子走過來,向著慶元帝行禮,說道:“聖上,這小女娃是在胡言亂語。臣當初可是千辛萬苦,才從無名氏那兒求來這套酒器。”
孟大人孟起乃是孟佳瑤的父親,而這無名氏的酒器,卻是恰恰是他送的。
今日被聖上轉送給連灩熙,孟起已然覺得是奇恥大辱了,此刻卻又聽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說是假的,如何能冷靜的下來?
“哼,這孟起還是這般的不懂規矩。”泰祥帝冷哼道,“小丫頭,這人可是上京孟家的族長,你可莫要得罪了他。”
上京孟家?
她若是沒記錯,孟佳瑤的父親可不就是上京孟家的族長?!
原來是他啊!
連灩熙這會子已經從一直跟著自己的泰祥帝那兒知道這位就是孟佳瑤的生父,雖然心裡還是有些害怕,但是自己現在說都說了,那麼斷然是沒有反口的時候,當下就極其無畏的笑了笑,說道:“這位大人,小女子也不過是依著聖上的旨意回話,絕無那胡說的事兒,畢竟這欺君,可是大罪呢。“
慶元帝倒是有些詫異,小姑娘剛剛還有些擔憂害怕呢,怎麼現在又是這態度了?
他也真是疑惑的,畢竟兩廂的反差實在是有點兒大。
連灩熙自是不會有這樣的感覺,之所以這樣,一是因著孟佳瑤,還有就是她都說出口了,反悔的機會是沒了,那麼自然只能據理力爭了。
而且,雖然說孟起是一臉的篤定,但是連灩熙本人就是無名氏,自然是知道他是在胡言亂語。
莫一珍這時候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開始還只是對於連灩熙的棋藝敬佩,這會子卻發現,這小姑娘居然這麼大膽。這該不會是因為得了上次,太興奮以後,人高興傻了吧?
其實,慶元帝在聽到連灩熙說是假的時候,臉上並沒有惱怒的表情,反而是似笑非笑的看向她。
而這會子,只要是有些眼色的人,自然也瞧出了端倪。
雖說孟起的官職不錯,但到底也不算是很大,至多就是因為他乃是上京孟家的族長,這才叫人高看了他幾分。而實際上,孟起這人平時裡行事總歸是有些人不喜的。這會子,大家自然是靜觀其變,事不關己的高高掛起。
“連六娘,你是如何知道那東西是假的?”慶元帝一臉好奇加玩味的問道。
連灩熙嘴角微抽,這是要說什麼?
表示自己就是無名氏?
連灩熙可沒有這樣的想法,雖然說在漆畫介,無名氏的地位很高,但是如果叫人知道了是她,那麼必然會造成很多的麻煩。自己到底是連府的姑娘,這居然自己買漆畫,這怎麼聽都是不好的啊。
不過,她就算是不想回答,這時候也沒有回頭路了,當下連灩熙只誠懇的福了福,說道:“皇上,小女子真的並非胡言亂語,只不過是瞧著這酒器有很多瑕疵,且其手法也並非無名氏的技藝,這才敢這般說的。”
“哦?”慶元帝饒有興致的看了看孟起,說道,“孟愛卿,你如何說?”
“皇上,這可是臣親自去求無名氏,才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