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娘也是第一次來這兒,左顧右盼,感慨道:“這兒可真漂亮啊。”
連灩熙點頭,將這滿滿的景緻都記在眼中,說道:“是很美呢,雖然是秋日,卻不想這兒的樹木還這般綠鬱蔥蔥。”
福娘倒是不覺得這有什麼奇怪,只說上京素來如此,別的地方是不是這個樣子,她就不知道了。
連灩熙想著恐怕是和地域不同,所以才有很多的區別,當下只繼續感慨這兒的美麗,旁的自然不說其他。
而與他們兩人同車的莫一珍卻是淡淡的抬起眼簾,在這樣的美景下,問道:“連姑娘,上次的邀請。你為何要拒絕?”雖說莫一珍後來也打聽到,連灩熙是拒絕了所有人,但是她心中,總歸是有些不痛快。
按理,莫一珍作為新婦,是不應該和他們兩人同車的,可是考慮到他們三人以前認識,這才安排到一起。福娘和莫一珍那是從小就認識,只不過福娘大小就是個出了名的憨厚孩子,聰慧那樣的詞彙是不會在她身上有。且女紅自小就不好,因此在上京,福娘都是以反面教材裡的別人家的小孩。而莫一珍就恰恰相反了,她自小聰慧過人,容貌也算不錯,無論到哪,都閃耀如星。
可是。偏偏是這樣兩個完全相反的,私下裡的交情卻是好的不得了。
“莫姐姐,自從你嫁人後,我可好生寂寞啊,再也無人與我下棋了呢。”福娘笑著撒嬌說道,也算是幫連灩熙解圍。
這點兒小心思。莫一珍如果看不透,只不過沒有揭穿,而是笑著說道:“你倒是個好的。上次去了,可怎麼偏偏下棋下到一般,就跑了呢?真是叫我好生氣惱呢。”
提起這個,福娘卻是一下子紅透臉,然後還忍不住的朝著連灩熙那兒瞟了瞟。
連灩熙莫名其妙的看向兩人。不解的問:“莫姐姐和你說話,你瞧著我做什麼?”
“哎呀。我棋下的又不好。”福娘撇撇嘴,臉兒紅的好似熟透的蘋果一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水平,那日,還叫我那些公子哥兒一較高下,這如何使得?”更何況,那其中有一個,她還曾經在人家面前失儀過!中秋那日福娘確實是醉了,但是事後從蜜棗那兒聽到的事兒,她便知道,自己闖禍了!
莫一珍不知道這一層關係,所以那日聽見夫君邀請的客人中有人自誇棋術好,她心下不屑,這才說就是何福娘下棋也不差,這才有了之後的幾次比試,只可惜,開始幾場明明都是溫勝,卻不想這福娘這般怯場,到了後來竟是無論如何都不敢去了。不過說起來
“莫妹妹,你的那位舅舅,方大人的棋藝當真是了得啊。”莫一珍感慨道。
這怎麼又說到她哥哥了?
連灩熙聽的莫名其妙,可若是詢問的話似乎又不太好,當下只呵呵一笑,旁的事情自是沒有多言。
莫一珍卻是將那日如何讓何福娘下棋比試的事情說了一下,然後又將其了那方耀祖來的時候,何福娘卻偏偏不肯繼續的事情。
雖然說,那方耀祖是挺厲害的,但是莫一珍卻覺得,也沒有必要那般怯場。只可惜,她雖然和福娘交好,但也不能強迫人傢什麼,所以才會作罷。
連灩熙聽著卻是心下恍然,掩唇笑道:“我以前就知道福娘棋下的好了,只可惜這妮子總是不信自己。卻是不想莫姐姐居然如此厲害,居然能夠說的動她。”
三人說說笑笑,上次連灩熙為何沒參加的事情,也就沒人再提,莫一珍不傻,既然人家不想說,她自然不會多問。
於是乎,三人就將注意力全部放在這沿路上的風景裡,只瞧著那滿池的枯荷,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花兒都是好花兒,只可惜咱們來錯了時節,若不然,這滿池荷花深刻的模樣,想來必定是極其好看的。”莫一珍感慨道。
福娘左右瞧著,指著幾朵還在盛開的睡蓮,說道:“你瞧,那不也是有還在開放的嗎?雖然少,但是也極其好看的呀。”
連灩熙也在觀賞,然這裡很多景緻實際上是她以前從未曾看過的,所以也不好多言,只沉默的將一切美景都記在心中。
馬車在水榭旁的一處假山口停下,幾個宮女向著三人福了福,扶著他們下了馬車後,便領著三人往假山裡走。
“不是說在水榭嗎?怎麼要從這兒走?”連灩熙好奇的問道。
宮女一邊向前走,一邊說了。
“公主陛下想要有些樂趣,所以在三位姑娘入水榭前,需要解開一題,若不然,便不能入水榭。那般的話,奴婢只好領著三位姑娘去飛雲閣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