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別人走了,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做了什麼,謝臻居然可以這樣給他幾乎致命的一刀,謝臻,讓他情何以堪?
一想到謝臻和另一個男人走了,或許此時此刻,在他最難過、痛苦的時候,還正和那個該死的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男人逍遙自在,就像是在他心臟最脆弱的地方劃了深深的一刀,痛的整個人都已經麻木了。
這個時候,他恨不能謝臻就真的那麼死了,他一定找出害死謝臻的人,讓那人生不如死。那樣還能讓他在嚐到失去謝臻的痛苦之餘,認為謝臻至少對他也是有感情的。至少這樣,他還能安慰自己,還能有一個念想,即使再也不可能見到活生生的謝臻出現在他面前。
別人以為他的痛苦在於謝臻的死,只有他自己知道,謝臻棄他而去才是他痛苦的根源。別人都以為他是因為不能接受謝臻已經死去這件事,所以在自欺欺人的認為謝臻還活著。可是,他最清楚不過,謝臻沒有死,不只是因為這卷監聽到的錄音帶,還因為這塊在一片灰燼中找到的玉墜。
爆炸加上大火,連屍首都已經找不到的情況下,這塊玉卻還能保持大部分的完整,明顯是想讓人往謝臻身上聯想,讓人認為謝臻已經葬身火海。所以這塊玉必是被放在一個相對穩妥的地方,再加上錄音帶中那個男人說的“等我幾分鐘”,龍斯仲想讓自己糊塗都不能。
再說若謝臻真的已經在大火中死去,在那種情況下,臨死之前不可能沒有任何聲音發出的。所以當他趕到那個工廠,看到那個場景時,除了最初的震驚和自責之外,當他冷靜下來將事情完完整整的想了一遍,一切都不言而喻了。
那個保鏢,李平是嗎?他倒要看看是個什麼角色,憑什麼就能將謝臻從他身邊帶走?他現在不得不依靠他原本打算絕不利用的在暗處的勢力了。謝臻,我就看看你能藏到什麼地方去?
謝其宏敲了敲書房的門,沒有等到裡面的回答,低聲淡漠的說道:“父親,我走了。您保重身體。當沒有我這個兒子吧!”
然後提起腳邊的行李,一步步走出了謝家的大門,沒有回頭。對於管家欲言又止的表情,他最終沒有說一個字,就驅車離開了這個自己幾個月前興沖沖的想著回來的地方。
謝正峰從陽臺上看著他離開,直到大門關上,他杵著柺杖的身軀再也筆挺不起來了,頭上的白髮又多了一把。他送走了一個兒子,現在又要看著另一個兒子遠離,也許在他有生之年他們都不會有機會見面了。
可他有什麼辦法,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知道自己是造了什麼孽,都報應到他的後輩身上了。大兒子害死了孫子,他不得不將他送到國外去,否則,龍斯仲和祁昊峰怎麼會放過害死謝臻的人?這樣做卻又逼走了二兒子,現在他身邊就只剩下謝澤、謝寧這兩兄弟了。謝家的人,越來越少了。
第三十九章
四年後
龍斯仲和龍皎湄從餐廳出來,正在等服務生取車,一輛黑色賓利停在了餐廳門口的臺階前。
龍斯仲認得這是祁昊峰的車。果然,等司機下車開啟車門後,祁昊峰跨出車門,接著一個米色裝扮的少年下車佔到了他旁邊,笑意盈盈的挽住他的手臂。
待龍斯仲看清楚那少年的長相,面上雖然不動聲色,心中卻已恨得咬牙切齒。少年明眸皎齒,臉型五官與謝臻一有七八分相像。只是謝臻決計不會在他和祁昊峰面前笑得如此燦爛。
祁昊峰摟著懷裡的少年剛走了兩步,就看到了龍斯仲,再看到旁邊的龍皎湄,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放開懷中的少年,向龍斯仲走去。
“龍先生,怎麼,現在終於認清現實,肯承認他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新寵物不錯嘛!”
龍皎湄聽到他胡亂給自己貼上寵物的標記,加上他身體痊癒後回家得知這個叫做祁昊峰的男人也在打謝臻的主意,而謝臻走了之後,他身邊的床伴就隔三差五的換,男男女女,總是和謝臻長的幾分相似,對他已經是又怨恨又不恥了。在他正準備出聲諷刺的時候。卻被龍斯仲阻止了。
“祁先生恐怕誤會了,他是我一直在外養傷的弟弟。至於寵物,我自認及不上您的魅力,能吸引難麼多尤物對你心甘情願。再說,他是離開了這裡,可不是離開了這個世界!”龍斯仲說道最後時眼神已經冷似寒冰。
祁昊峰對他的怒氣視而不見,只一味的打量龍皎湄,片刻之後才自言自語似的低聲喃喃道:“原來就是因為他。”就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少年,謝臻才會一開始就斷絕了所有人的機會,毫不猶豫的同那個男人走了。祁昊峰的心中想到此,笑容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