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不是很清楚,也許吧!”
她瞥了青玥格格一眼,繼續跟我說:“哎,你這管玉笛雕琢得很精細,上面刻的花紋也很華美,是這京城的哪家鋪子裡做的呀?”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
“這支玉笛既然是你額娘留給你的,一定對你很重要吧!”
“嗯!”
“呵呵,青姐姐瞧好了呢!”她見青玥格格笑著朝她暗暗點了點頭,就語含深意的笑著對我說,“宛如,那你可得把你額娘留給你的這管玉笛仔細收好了,千萬別弄壞了嘍!”
我見青玥格格將笛子還給我,就伸手去接,卻沒留意她眼中那道算計的光芒,右手剛握住玉笛,忽然感到猶如握住一塊被烈火燒紅的烙鐵一般,痛得我一時拿捏不住,本能的鬆了手,“啪!”玉笛一下子掉在了堅實的金磚地上,頓時就斷成了兩截。
“哎呀!”我頓時驚叫一聲,一時也顧不得多想,趕緊蹲下身將兩截摔斷的玉笛拾起,手剛拿起笛子,頓時又覺得一股劇烈的燒灼感,我咬著牙,忍著那股如火燒般的疼痛,將笛子捧在手中,望著斷成兩截的玉笛,頓時心疼的眼淚就下來了。
“哎呀,這笛子怎麼竟會被摔斷了呢?”寶珏格格佯裝焦急的叫道,“這可是宛如的額娘留給她的寶貝東西呢,宛如她呀,還不得心疼死啊!青姐姐,您怎麼這麼不小心哪!”
青玥格格露出一副自責的表情,滿是懊惱的說:“哎喲,瞧瞧我這笨手笨腳的,我原本該等宛如接穩當了再撒手的,我也沒想到她居然會拿著笛子,怎麼又突然會再把手給鬆開了啊?”可是她的眼中沒有絲毫的自責和焦急,相反,盈滿了得逞的快意!
我聽著她們姐妹倆搭檔著在我面前一唱一和,頓時心中瞭然,這是她們倆故意設好的局啊!什麼因為想念額娘所以想學笛子那全都是假的,她們倆先是演出苦肉計掉幾滴假惺惺的鱷魚的眼淚騙取我的同情,哄我把笛子借給寶珏格格看,再讓她把笛子安然無恙的還給我,讓我對她們倆放鬆警惕;然後再讓青玥格格借去,寶珏格格在一旁配合著跟我閒聊以分散我的注意力,青玥格格則趁我不備的時候暗中給笛子動了手腳,真是兩個惡毒陰損的蛇蠍美人!
我用衣角包住兩截斷笛,只覺得右手像有千萬根針在扎似的疼,雙眸含淚,憤然瞪著她們倆:“你們這兩個陰險惡毒的女人,太過分了!”
“哼,我陰險惡毒?我過分?誰讓你這不要臉的狐媚子不聽本格格的警告,記得本格格可是早就警告過你,讓你這個賤蹄子離表哥遠點兒,誰讓你把本格格說的話當耳旁風啊?不僅大搖大擺的去赴他的壽辰,還給他又吹笛子又說了一大堆子的狐媚話兒勾引他,今兒呀,不過是本格格給你的一個小小教訓罷了!”寶珏格格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小娼婦,你今兒給本格格聽清楚了,若是再不聽本格格的告誡,再死纏著表哥,跟他糾纏不清,哼,那可就休怪本格格對你不客氣了!”
青玥格格陰笑著說,“呵呵,這金蠍粉的滋味兒如何呀?你的手是不是像被燒紅的烙鐵烙過似的,針兒扎一樣的疼啊?你儘管放心,這金蠍粉啊是不會要你的命的,三日之後自是會不藥而癒,只不過這三日之中麼,呵呵,你這隻細皮嫩肉的右手可就得受點兒罪了!”她隨即臉色一沉,兇惡的指著我道,“下作東西,你給本格格聽清楚了,今兒給你下這金蠍粉,不過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罷了!若是你再不聽咱們的勸,喜歡敬酒不吃吃罰酒,哼哼,到時候可就不是金蠍粉了,你是喜歡砒霜藥啊還是鶴頂紅哪?”
“你們這兩個瘋子,神經病!”這兩個殘忍陰毒的女人,她們倆是不是瘋了,還是得了嚴重的精神分裂?
“哼,青姐姐,咱們走!”寶珏格格見目的已達到,就挽著青玥格格的手,趾高氣揚的走了,遠遠的還傳來她們倆那得意囂張的大笑聲。
我用衣角握著斷笛,望著這兩截斷笛,頓時心痛得如刀割一般,同時,右手那越來越痛的燒灼感更是痛得我直掉眼淚。金蠍粉是宮中那些個宮妃、阿哥、公主和格格們,甚至是那些稍有點身份的管事太監和管事姑姑們專用來懲治手下犯了過錯的奴才時用的東西,面板上只要沾了一小點,就會有一種劇烈的燒痛感,猶如萬針扎著般刺痛,而最神的是,雖然你的面板痛得要命,可卻是既不會紅也不會腫,表面上一點也看不出來,就這樣活活的痛三天,三天以後疼痛自然就會慢慢的消失。
接下來的這三天,我的日子變得非常難熬,日夜都得飽受金蠍粉那股燒痛的折磨,尤其是夜晚,更是痛得我輾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