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演技,那個什麼奧斯卡金球獎之類的就不敢肖想了,混個金像獎金馬獎什麼的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吧!
胤祥聽我這麼說,透亮的墨玉眼眸霎時一黯,閃動著一絲憂傷,低低的說:“哦,原來您的額娘也”說到這裡,他忽然住了口,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凝望著我,他的眼神是那樣溫柔,眸中盈滿了憐惜。
一時四周安靜下來,我們三個人就這樣默默的站著,過了一會兒,胤祥忽然開口對金針菇笑著說:“四哥,您瞧,這雨已快停了,咱們趕緊去永和宮給額娘請安吧,別讓她等急了!”說著對我眨眨眼,微微一笑,然後就把那隻超級恐怖的金針菇給半拉半拽的拖走了。
我暗自長長的鬆了口氣,老天,這個一號恐怖分子總算是走了,見胤祥邊和金針菇朝前走,邊不時的回頭對我微笑,口中還無聲的對我說著:“不見不散,不見不散哦!”
我忍不住嘴角一彎,對他微微頷首,只是再也不敢隨便亂逛,怕再撞到那隻恐怖之極的金針菇,趕緊乖乖的回到自己住的小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白天受到這隻金針菇的嚴重驚嚇,我一入睡就開始做噩夢,夢見這隻金針菇舉著一根又寬又長的大板子,齜著牙咧著嘴,惡狠狠的對我說:“哼,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死丫頭,居然敢叫我這尊貴的未來的雍正皇帝金針菇,真是不知死活,看我今日怎麼收拾你我打死你,打死你”說著就揮舞著那根大木板直挺挺的朝我打來,嚇得我尖叫著四處躲閃,不停的大聲喊救命,猛的一下子從夢中驚醒過來,出了一身的冷汗,次日,我就病倒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怕我把病傳染給屋內那三位身份尊貴的秀女,我生病之後,就被挪了出來,搬到靠近御花園旁一座名為靜怡軒的清幽小院中獨住,瑞英也跟過來親自照料我的飲食起居。其實,我這次在複選前突然病倒,對我來說應該算是件好事,因為,聽說按照宮裡頭的規矩,凡是在選秀時生病的秀女是必須得遣送出宮的,那也就是絕對會落選了,這回,自己應該很快就能夠回家了吧!
但奇怪的是,我雖然病了卻並沒有按例被遣送出宮,好在我的病來得快去得也快,沒幾天就痊癒了,待我完全康復後,卻也沒讓我再搬回去,而是仍一個人繼續住在靜怡軒裡。我曾不解的問過瑞英,可她並沒有正面回答我,只含糊的說她不過是照上頭的吩咐辦事,這個“上頭”是誰呀?哦,明白了,大概是他們怕我沒徹底復原,生怕我把病傳染給別的秀女吧!哼,我不過是得了個小風寒,又不是得了像SARS那樣嚴重的瘟疫,有必要搞成這樣嘛!我不禁暗自有些動氣,轉念一想,自己一個人住在這裡也挺好的,至少不用看見那個令我一看就倒胃口的朱佳·秋桐!
可最令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自己居然會再次順利的過了複選,馬上就要進入最終的大選了,為此,我並沒有感到擔憂,因為我仍然堅信自己不過是運氣特別好的緣故罷了,憑自己寒微的家世背景,最後是決不可能會被選上的!
這天,我正坐在御花園中悠閒自得的曬太陽,給自己這具如干癟豆芽菜般瘦小病弱的身體補補鈣,順便欣賞一下遠處那些三五成群正在嬉鬧玩耍,等待最終大選的秀女們的絕代風姿。唉,真是失望透頂啊!原本還以為藉著選秀的機會能瞧見一大堆貌美如花的絕代佳人呢,結果都是一群“沉魚落雁”(魚兒都被嚇得沉入水底,大雁也被嚇得掉在地上)、“羞花閉月”(花兒嚇得不敢開花,月兒也被嚇得躲在雲中不敢出來)的無鹽醜女!難怪人都說這清宮選秀都是以門第為先,品德為後,我這次親眼一看,還真是不假,感覺就好象是野生動物園裡的動物們在搞動物“大秀”似的,尤其這越是身份尊貴的秀女吧,怎麼還就偏長得越醜,一個個都長得跟沒進化完全的北京猿人似的!那些驢臉、馬臉、猴臉什麼的可真是多了去了,最尋常的就是長了一張豬臉,雖然看上去抱歉得很,不過倒是有幾分可愛!呵呵,怪不得皇帝臨幸妃子都是在晚上,而且一辦完事後就讓她們趕緊走人,估計也是覺得她們長得太醜,若是看清真面目就會沒“性趣”的緣故吧!
哎呀呀,還好本姑娘這張小臉長得還算清秀可人!我不由得略有些自戀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暗自慶幸,要是自己也跟她們一樣長了張豬臉呀,哼,早就非常乾脆的自我了斷了!雖然這所謂的“清秀”——嗯哼,就是你跑到大街上隨便抓個人,只要是五官端正,不是長得歪鼻子斜眼的,應該都能算是“清秀可人”吧!
我連連搖著頭,輕聲低喃著:“唉,這長得醜原本不是你們的罪過,可你們偏要跑出來嚇唬人,那可就是你們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