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真他孃的晦氣!”
我頓覺委屈,眸中迅速浮起一層水霧,轉身剛要走,卻被那個豬臉給一把拉住。
“哎,我說董公公,您怎麼能這樣待人家呢,瞧把人家都給罵哭了,這眼淚汪汪的,瞧著多讓人心疼哪,您呀,得憐香惜玉著些!”豬臉男子拉著我的手,涎笑著對董公公道,“您老可真是豔福不淺哪,瞧這位姑娘長得多標緻漂亮呀,還有這身段,可真真兒是好極了呢!”
“可不是嘛,漂亮得就跟朵花兒似的!”猴子臉看著我直咽口水,一副口水直流的饞樣。
“哼,那是自然!”董公公面露得意之色,道,“她可是九爺玩兒過的女人,這姿色和身段,怎麼會不好呢?”
他那尖刻的話語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子,直直的捅進我的心窩,我頓覺胸口一陣陣的刺痛,眼淚再次滑落下來。
“我說董諳達,我也知道您今兒輸得夠慘的,這二百兩銀子可不是筆小數目啊,不如這樣吧!”豬臉說著和猴臉相互遞了個眼色,笑著對董公公提議道,“這親兄弟他還得明算帳不是,今兒您輸了咱們哥倆各一百兩銀子,要是您肯讓她陪咱哥倆一晚上,那這筆帳咱們就一筆勾銷,如何?”
“成啊!”董公公竟是沒有絲毫的遲疑,非常爽快的答應了,“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
“好,痛快!”豬臉見他答應,立即喜不自勝。
我怎麼也不敢相信,他居然會如此的卑鄙無恥,把自己當成妓女般替他還賒欠的賭帳,掙扎著推開那兩個色鬼,含著淚跪在他面前,苦苦的向他懇求:“不要啊,求求您,別讓我去陪他們!”
“你要是不想陪他們倆,也成啊!”董公公淡漠的對我道,“那你現在能立馬就摸二百兩銀子出來,替咱家還賭這筆賭帳麼?”
我無語的搖了搖頭,流著淚說:“可是”
“那就少囉嗦!”他不耐的打斷我的話,指著一旁的側屋對那倆人道,“得,那咱家就不礙著你們倆的好事兒了,那間側屋空著呢,你們倆就帶她上那兒去罷,儘管玩兒得快活些!”
“好嘞!”那倆人歡喜之極,架著猶強自掙扎的我去了那間空置已久的側屋。
清晨,一束金色的陽光射進屋內,我被那刺目的耀眼光芒給弄醒,吃力的睜開沉重的眼皮,天終於亮了麼?屋內空蕩蕩的,彌散著一股濃郁而曖昧的歡愛氣息,那兩頭禽獸不知何時已離開了,我奄奄的躺在炕上,暗自鬆了口氣,見一條薄薄的被子隨意的搭在我光溜溜的身子上,被那兩個無恥的禽獸粗暴的輪番糟蹋了大半夜,我已是遍體鱗傷,連坐起身的氣力都沒有了。我呆愣的望著滿地凌亂的衣裳碎片,回想起昨夜的那些不堪,兩行悽楚辛酸的清淚無聲的掉了下來。
秋桐 (完)
讓我沒想到的是,打那以後,董公公每回只要輸了錢,就逼迫自己去陪別人過夜,用我的身體來還他所欠的賭帳,簡直就把我當成那青樓窯子的妓女一般,若是我不肯依從,他就強行給自己餵食迷藥或是春藥!從此,我彷彿墜入無盡黑暗和痛苦的深淵,過著和八大胡同裡那些下賤的妓女一般受盡凌辱的賣身日子,如果他贏了錢心裡頭覺得快活舒坦,就狠狠的糟蹋我;如果他輸了錢,就換別人來糟蹋我!我沒有每一天不在苦苦的煎熬,成天都在掰著手指頭艱難的度日,暗自垂淚哀嘆,為何自己如此命苦?自己究竟何時才能有出頭的那天?
可讓我更沒想到的是,自己卻是厄運連連,緊接著,一場更大的災難降臨到自己的頭上!
這日,太子爺突然派人把我和董公公喚去,我知道他和胤禟向來就是水火不容的死對頭,不知道他莫名把我們喚去是有什麼事,忐忑的隨著董公公來到長春宮,恭敬的給太子行了禮,太子懶洋洋的歪靠在炕上,目光犀利的打量著我,開口對董公公道:“你這老小子這回可真是豔福不淺哪,老九居然捨得把他自個兒穿過的衣裳賞給了你!”
“嘿嘿,這是九爺賞給奴才的恩典嘛!”董公公諂媚的笑著答道。
太子轉過頭,細細的打量了我一番後,意味的一笑,開口問道:“聽說你生了雙巧手,針線活兒做得不錯!”
“太子爺謬讚了!”我惶恐的回答。
“太子妃想做些針線活,偏巧她跟前兒手巧的女官病了,本宮想跟你把她給要了來,幫忙做些女紅!”太子淡淡的對董公公道。
“喲,這還不是一句話兒的事兒麼?”董公公立即獻媚討好的陪著笑臉,道,“您看得中她呀,那是她天大的福分呢!”
“嗯,有點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