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唔!”我在他懷中掙扎著剛想開口說話,他已敏捷的伸出舌趁機鑽入我的口中,糾纏著我的舌,過了好一會兒,才將我口中的餑餑勾進他的嘴裡,囫圇吞了下去。
我被他這出人意料的舉動給看得目瞪口呆,一時也忘了掙扎,倏然瞪大盈盈水眸,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老天,這隻子孫餑餑早已被自己給嚼成了一團噁心吧啦的麵疙瘩,他居然還能把它給吃得下去?真是惡也噁心死了!還有他剛才的親吻,一想到他不知道曾經和多少個女人甚至還有男人打過Kiss,剛才還那樣激情的和我來個法式熱吻,頓時就覺得渾身冒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胃裡更是一陣陣的翻騰,說實話,他的吻真的令我覺得很噁心,而且噁心得想吐!
他笑吟吟的再次吻上了我的唇,輕柔的蹭著,低聲笑著道:“真甜呢!”
他的味覺一定有嚴重的問題,這子孫餑餑明明是淡淡的沒什麼味道,怎麼可能是甜的?再說了,我可沒這個興趣跟他當著滿屋子人的面表演什麼活春宮,就掙扎著推開他,氣惱的瞪了他一眼,冷下臉說:“九爺,請您放尊重些,屋子裡可是有這麼多人看著呢!”
“呵呵,這屋子裡頭現在就剩咱們倆,哪兒還有別人哪!”他興味的眨著星眸,笑著道。
我朝四下裡一張望,果然,喜娘們和其餘的下人們不知什麼時候全都悄悄退下,就連孫嬤嬤和小魚兒也不在了,屋內確實只有我們倆。我單獨和他待在這間完全陌生的屋子裡,不禁有些害怕,雙手放在膝頭,不安的交握著,默然的低頭不語。
“累了吧!今兒你可是被折騰了一整天呢!”他體貼的替我將頭上那頂沉重的吉冠取下,並鬆開了我的髮髻,如瀑般的青絲頓時披瀉在我纖瘦的肩頭,“可想吃些什麼東西?”
我頓覺頭上輕鬆許多,轉了轉僵硬的脖子,伸手揉著發漲的太陽穴,輕聲說:“不用了,我不餓!”
“你可是一整天都沒進過食了,怎麼會不餓呢?就連我都餓得都前心貼後背了呢!再說,你待會兒還得喝藥呢,空著胃喝藥可是很傷腸胃的,若是實在不想吃那就喝點熱粥暖暖胃罷!”他望著我難得流露出來的柔媚風情,幽黑的眼眸中迅速燃起一簇火光,解開我們倆打結的袍擺,柔聲道,“喝點你喜歡的茯苓薏米粥可好,是用新貢的胭脂米熬的!”
“好吧!”我見他去給我盛粥,就徑自去梳妝檯前坐下卸妝梳頭。
他從桌上的暖桶中舀了碗粥,端過來,拿銀匙餵我,我勉強喝了幾口就再喝不下了,他倒沒有硬逼我,將碗擱在一旁,坐在我身旁,親暱的握著我的手,笑著道:“宛如,現在你已嫁給我了,既然你的表字是‘盈盈’,那以後我就叫你盈盈,可好?”
盈盈!我的心猛的一陣刺痛,依稀朦朧中,曾經有人這樣深情的喚過我,我也曾經以為會被他叫一輩子,只可惜我沉默了一會兒,淡淡的說:“很抱歉,我不喜歡別人這樣叫我!”
他的星眸黯了黯,過不多久忽然又亮了起來,道:“那我叫你宛兒,好不好?”
“隨您吧!”只要他不要叫我“盈盈”,其他的隨他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雖然,聽上去非常非常的肉麻!
“宛兒!”他笑咪咪的叫了一聲,見我面露倦怠,道,“宛兒,你既是累了,那就趕緊喝了藥早些歇息罷!”
哦,謝天謝地,總算可以躺倒休息了!我長長的鬆了口氣,此時已顧不得去考慮待會兒還有場重頭戲等著我——我和他的洞房花燭夜!唉,管他呢,反正到時候眼一閉,隨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估計他對我這條病得半死不活的死魚也不會有多大的興趣,說不定過了今晚,明天他就對我徹底沒了興趣,轉身去找那些會歡蹦亂跳的“活魚”了!
我喝過藥後,剛要去一旁的紗照玻璃屏風後換衣服,冷不防一雙白皙修長的大手伸過來,熟練的替我解開衣襟上繁複的盤扣,將身上那套厚重的嫁衣逐件脫下,我身子一僵,咬著嘴唇,手足無措的呆坐著,他又想幹什麼?該不會是自己誤解了他的意思,他現在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和自己洞房了?夢境中他粗暴非禮自己的那一幕猛的浮現在我眼前,嚇得我一動也不敢動,氣都快透不上來了,眼角的餘光冷不防的掃到床褥上鋪著的那塊繡有蓮子百合及鴛鴦戲水圖案的雪白方巾,這這是用來驗取新娘貞潔的喜帕呀!
一想到自己即將要和他發生親密的關係,忽然覺得頭有些暈眩,驚懼得不住顫抖,是的,我現在已是他的妻子,無論他對我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的事,這是他做丈夫的權利,自己除了順從,還是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