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一個水性楊花、見一個就喜歡一個的輕浮女子,嗯?你怎麼竟是忘了自個兒一到了熱河,就和那個破月亮打得火熱,把宛如給丟一邊兒,對她不聞不問?你可曾想過,她瞧見你們倆當著她的面兒卿卿我我我,心裡頭會有多傷心、有多難過?她和娜仁賽歌兒的時候,你可曾站在她這邊兒支援過她?那個卑鄙惡毒的破月亮把她打成重傷還厚顏無恥的提出跟她比試彈奏蒙古箏,你可曾站在她這邊兒支援過她?哼,你非但沒有支援她,還當著宛如的面兒,賭那個他孃的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玩意兒的破月亮贏,還說什麼自個兒相信她,你可曾想過,宛如聽了有多傷心、有多難過?”
“我我是”胤祥張了張嘴,想辯白什麼,卻被胤禟打斷。
他恨恨的瞪著胤祥,咬牙切齒的罵道:“你是什麼呀?你是被痰迷了心,脂油蒙了竅!你對她做的這些難道就不算是禽獸的事兒了麼?不,跟你後頭做的那些事兒比起來,這確實還算不得是禽獸做的事兒!”他的星眸中燃起了兩團熊熊的烈焰,似是恨不能化成烈火將胤祥給燒成灰燼似的。
“宛如的阿瑪去世,她已經夠傷心的了,不巧她府裡頭的奴才又犯了事兒,她特意來你的府邸想找你幫忙,可巧遇上你那位懷有身孕的側室,不僅沒有好茶好水的接待她,甚至連門兒都不讓她進!就站在大門口用極其尖利刻薄的話語將她重重的羞辱了一番,說什麼她不在家裡頭替自個兒的阿瑪守孝,盡她該盡的孝道,這大熱孝裡頭的竟穿著身孝服到處亂跑,還找到您十三爺尊貴無比的府上來了,身為和碩格格卻是連一點子最起碼的規矩也不懂等等宛如她是什麼人,雖然滿腹的委屈,卻是什麼也沒說就忍辱含羞的走了。哼,她才上了馬車這還沒走呢,你那位賢良端淑的側室就已經忙不迭的讓奴才趕緊拿柚子葉沾了水,急急的灑掃著您府前的大門口,說什麼一大清早的就遇上她這麼個喪門星,可真是夠晦氣的,生怕她弄髒了您十三爺這乾淨無比的地兒,給您帶來晦氣!宛如心中本就萬分的焦急擔憂,結果又受了你那位側室好一番的羞辱,著了氣惱,怒極攻心,回去之後沒多久,她就”他忽然衝著胤祥笑了,只是他的眼中沒有絲毫的笑意,森寒的盯著他,緩緩的輕聲說,“吐血了!”
“你說什麼?宛如她她吐血了?”
“你若是不信的話,大可去刑部隨便找個人打聽打聽,誰不知道宛如在刑部大牢門口連吐了兩大口血的事兒呀,反正刑部裡頭多的是四哥的門人!那日,好多人可是都眼睜睜的瞧見,她吐的血可是將爺身上那件袍子的前襟都給染紅了呢!”
胤祥的身子一震,彷彿被焦雷給擊中,臉上血色盡失,墨玉眸子睜得老大,顫抖著嘴唇,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想知道她為什麼想自盡麼?好,我今兒不妨就告訴你這個混帳東西!她就是被你,哦,還有你那位最最親近的四哥,她是被你們倆一道聯手給活活逼死的!她吐血之後,身子尚未痊癒,你這個混帳王八羔子居然在她最傷心最難過最需要人關心照顧的時候,也不知道究竟讓老四給她捎了什麼混帳話,次日,她就割腕自盡了!幾位太醫一起救治了她幾天幾夜,這才將她從鬼門關兒給拉了回來,若是再救得遲了些,她可就香消玉殞了!”
胤禟的眼中閃動著心痛和悔恨,他深吸口氣,惡狠狠的瞪著胤祥:“當我瞧見她奄奄一息的倒在一片血泊之中,你可知道我當時心裡頭第一個想到的是什麼嗎?我真恨不得拿把刀子親手宰了你這個該死的混帳王八蛋!”
“宛如她,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四哥他他究竟對宛如說了些什麼?”胤祥顫抖著沒有血色的蒼白嘴唇,不敢置信的連連搖頭。
“哼,老四他究竟對宛如說了些什麼混帳話兒,你心裡頭不是應該最清楚的麼,還在這兒跟我裝什麼傻充什麼愣啊?”胤禟冷冷的睥睨著胤祥,“所以,你根本就沒有這個資格罵我,真正的禽獸是你!恣意的欺凌她、任意的侮辱她,還逼得她無路可走、絕望自盡的人,對她做出這麼些禽獸不如的事兒的人,正是你這個最光明磊落的拼命十三郎!”
“不!我不相信,我一個字兒也不相信!”胤祥如同一頭負傷的野獸般衝他大聲的叫吼著,“四哥他他決不會逼死宛如的,我也從來都沒有欺凌、侮辱過宛如”
“行了吧,你就少在我眼跟前惺惺作態的演戲了!你那位四哥呀,也只有你當他是好人!你還想替宛如討回公道,哼,我倒是想問問你,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來跟我說話,嗯?”胤禟鄙夷的撇撇嘴,神色凜然的說,“如果你是以我十三弟的身份,那麼,我就在這兒提醒你一聲兒,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