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知道此水為何這麼香氣宜人嗎?”看著蹲在自己身旁,口中喊著一口水的某夏不明所以的搖搖頭,琥珀色的眸子將目光落向看不見的源頭,平聲靜氣的解述,“此水乃時間的極品佳釀,別咽,聽我把話說完,”
見身旁小人聽到自己的此話想將口中溪水咽肚,急忙阻止,接著說道:“青兒可知道此酒為什麼如此香氣撲鼻嗎?”某夏搖搖頭,
“因為此酒的原料是人,是那些喝了這水後永遠沉睡在水底的人發酵而成的,起先氣味是很淡的,可因為一些飛蛾硬是要撲向玉峰山這把火上,久而久之,上山的人越多,沉醉的人越多,這水也就越來越香氣宜人了!”
“噗~~”的一聲,某夏含在口中的佳釀十分不雅的從嘴裡傾瀉而出,生怕自己嘴裡仍有殘留,衣袖一圈一個勁把舌頭上的水分稀釋幹,媽呀,這麼清澈見底飄香四溢的佳釀竟然是用死人來發酵,好恐怖啊!
“瀲堯,那我們怎麼過去啊!”這裡可是連個鬼影都沒有啊!
看著身旁一副哀怨小臉的人兒,琥珀色的眸子噙滿了笑意,一腳踩進水中,說:“淌過面前的這條溪水就可以了!”
看著那隻踩進水中的腳,某夏蹭的站起身,動作麻利的掛在那具冰冷的懷中,死命的搖頭,“瀲堯抱,青兒不要踩著死人酒過去。”
說完掛在腰間的兩隻腳加重了力道,活脫脫一個澳大利亞考拉。
看到掛在自己身上的小身體錮的那麼緊,眉眼間盡是寵溺的笑意,冰冷的雙臂環緊腰肢,任有懷中人兒掛在自己身上,就這麼淌過沒及小腿的溪水,步向最後一關。
而同樣知道此水是何物的寞某人,隨手拾起一根枯枝插入水中,縱身一躍,跳過對岸,加快腳步追著,嘴裡還不忘嚷嚷,“你們等等我啊!”
透過了第二關,當然就是這最後一關,這次,某夏十分好心的沒有先行開路,而是等到寞某人到來,張口就是一頓嘰咕,
“山腳下是雪,半山腰連個雪影都沒有隻有綠樹加安眠酒(因為喝了此水的人沒一個醒的,所以某夏成為‘安眠酒’),現在又是一片裂口子的荒地和漂浮的白霧,這玉峰山不如改名叫太極山算了。”
“終於,終於趕上了。”趕得氣喘噓噓的寞黔雪單手撐著膝蓋,看著眼前的景緻氣喘吁吁。
“喂,雪雪,這關要怎麼過?”賴在瀲堯懷中的某夏看著面前寸草不生的荒地問道。
“咳咳,看著!”清了清嗓子,寬大的袖擺一甩,一隻白色小狐竄出,小身體站在自己主人的身旁,等著法號施令,
“此陣是最後一關,通常人們都是隻身一人來闖關,但是此陣不僅施加了奇門遁甲之術,更加將其設成了沒有出口的死門,但凡有人貿然闖入都將成為這片荒地的養分,
然而,此陣雖然是一個沒有出口的死門,但是它針對的確是人,動物卻可暢行無阻,所以”
露出一抹奸笑的寞某人看了眼腳邊的小狐,喝令,“小白,走!”說完便得意洋洋的先走一步。
“切,你有張良計,難道我就沒有過牆梯嗎!”看著前面走的招搖的墨色身影,某人嘴角咧開,轉頭望著抱著自己的人,小嘴一癟,“瀲堯,雪雪欺負我,你給我出氣!”
“好,知道了!”看著眼前面露不服氣的小人,蒼白的唇瓣彎起一抹弧度,彎身拔了腳邊幾根青草,抬腳走進乾裂的土地上,將手中的青草吹入迷霧中。
只見瀰漫在半空的白霧瞬間靜止,頃刻之間,青草所觸及的白霧瞬間被驅散,開出一條筆直的道路,就連地上乾裂的土地也因為這道路,瞬間長滿了綠綠的青草,就這麼簡單,這麼容易,
某夏和抱著某夏的美鬼走在通暢的道路上,筆直的直達山頂,而由白色小狐開路的寞某人依舊在陣裡繞圈子。
“瀲堯,你怎麼想到用這個方法的啊?”看著不遠處的硃紅色大門,視線落向慢慢閉合白霧的某夏問著身邊的人。
“第三關,名叫迷幻,此陣是個任何人都過不去的死門,但凡進入有人進去,眼睛必會被矇蔽,即使動物可以透過,但是動物不是也用眼睛來識物的嗎?”
見懷中的小人聽的津津有味,琥珀色的眸子帶著寵溺的笑意,接著解釋,“既然眼睛會被迷惑,那麼,我們不妨想一想,寸草不生的荒地需要什麼?久不退散的迷霧又怎麼樣才能散掉呢?”
“需要什麼?”懶得動腦的某人徑直問道。
“乾裂的荒地缺少水和植物,那麼帶著水分的青草不是正好符合了條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