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去尾留中間,有點高深莫測的話。
「欸?你還不懂嗎?那個姓青的女人晚上要帶我們去她的場子不,她認識的人的場子玩啊,所以才說到時候就靠你了。」
「所以說,到底是什麼地方?俱樂部?」
聽到凌駕單純的問題,飛鳥還真想用力拉扯對方的臉頰,「什麼俱樂部?你是哪裡人啊?當然是賭場啊,賭場在臺灣因為是非法的,所以幾乎都是黑道在把持。那個女人是混道上的,會熟悉那些地方再正常不過了。」
「所以說為什麼要我」
「要贏,而且要大贏特贏,贏到莊家以為我們是來砸場的為止。」飛鳥狡猾地眯起眼,「如此一來的話,就可以任意跟對方開條件了。」
「那個,抱歉,我真的不懂。」凌駕重重嘆了口氣,他果然無法追上飛鳥那種飛躍性的思考,「這跟這次的賭約有關嗎?」
「不然你以為我在幹嘛?」這回反而換飛鳥歪著頭了,他下達的指示有這麼難嗎?
「飛鳥君,你從頭開始說明吧,寶生君從中途開始,大概就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一樣了。」雨宮放下手中的資料,表示短短一兩分鐘內,他已經確實地瀏覽完成了。
「欸要我從哪裡開始?」飛鳥愣住。
已經開始規劃後面細節的他,要一下子溯往歸前,似乎有點難度。
「從你的第三計劃最前頭開始吧。」雨宮扶了下鼻樑上的粗框眼鏡,動作中摻了點無奈的氣味。
「喔、好好,所謂第三計劃就是,把寶生凌駕君,完全地排除在外大作戰!」彷彿背後會出現綵帶、氣球與罐頭歡呼聲,飛鳥舉起手往前一指。
當然,其他兩人並沒有很夠意思地幫他拍手助陣,不過飛鳥完全不管這一點繼續往下發表:「從變成廳的反制策略來看,對方已經完全把寶生君的能力與性格都抓準了,讓他不只是我跟博士的控制器,而且身上的能力還被各種物理方法技術性地阻礙,也就是說,其實本次賭約,打從一開始,最不需要的人就是『你』——寶生凌駕君!」
「!」
被當面指著說「不需要你」這還是凌駕第一次體驗。在這之前嚴格來說,是到了十王廳後的這段時間中,他都一直是幸福地被人所需。上從閻魔、下至員工食堂的福斯與華納,他們說的都是需要自己。
「不要露出那種受打擊的表情嘛,要是等一下害我被博士爆頭就糟了。」飛鳥搔了搔臉,「迴歸基本面來想想看,如果這場賭注只有我跟雨宮兩個人在的話,可是非常輕鬆的喔,由我出手對宮主做出威脅,像是要殺掉他的家人之類的啦,讓對方乖乖聽話就成了,畢竟人類這種東西很好對付啊。或是讓雨宮直接把建築物的柱子震斷,反正整間壞掉了,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客人了嘛總之,這全部都是有道德良知的『你』存在造成的錯喔。唉唉、你以前應該有被人家說過,你真是個無趣的人這種話吧?」
「嗯。」凌駕緩緩點了下頭。內心五味雜陳。
會讓事情變得複雜,是因為自己無法變通的錯嗎?
「沒有罪孽的人生就等於沒有放香料的料理啊。」飛鳥支著臉,略微佩服,卻又摻了半分嘲諷。
以主張人性本惡一派的犯罪學理論來說,不做壞事比做壞事要難,所以要抑制犯罪率就應該去研究為什麼就是有人可以控制自己的慾望,只願意走在正道上。
「飛鳥君,話題偏了。」早就在人生道路上偏出許多的天才博士,冷淡地出聲提醒。
「抱歉抱歉,所以呢,」飛鳥大掌一拍,正中凌駕肩頭,「既然知道人家是特別針對你來的,這邊又何必故意把你丟到虎口裡頭去呢?所以在我設計的第三計劃中,握有主導權的是我跟博士,你『必須』被排除在外。這樣聽懂了嗎?」
凌駕也只能點頭。
「不過,那不代表你會無事可做,相反地,你還要表現出一副很行的模樣。以及,接下來要做的事,也許會稍微超出『合法』的範圍,但那是完成任務的必要之惡,就算再不喜歡,也要聽從我的指示,這邊可是已經盡了全力要滿足你的道德條件,所以如果接下來的事情你無法按照計劃行動的話,我會非常困擾。」
凌駕又一次地點頭。
「那就來說啦,本人精心策劃的:『超能力者,來龔!騙局第三補完計劃』,始動!」
「飛鳥君你的取名品味,個人實在無法苟同啊。」雨宮淡淡地掃了一眼對方那興高采烈的肢體動作。
晚上十點半,按照約定,青婉寧出現在飯店大廳。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