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部分(3 / 4)

表示三大坊正在進行例常的裝置檢修,需要等一些時辰。

孫家有發怒和咆哮的資格,因為他是內庫召標出了無數萬兩銀子的皇商,內庫既然收了他的標銀就要保證他的來貨渠道,不然他可以去打御前官司。

但黃楊也有拖延的藉口,因為三大坊在去年一年裡的出貨,已經完成了標書上的份額,就算停個十天半月,你孫家該收的貨已經收完了。

孫銘言無可奈何,只得運用官場中的力量打探真正訊息,好不容易有了訊息回來,聽說是三大坊裡又開始鬧工潮,那位監察院的顧大人砍了二十幾個人的腦袋,才勉強鎮壓住,只是卻要誤很多天的工。

得知是這個原因,孫家才緩了一口氣,只要不是李瑾瑜的陰謀就好,便開始等待著內庫復工的那天。之所以孫家會如此迫不及待,如此緊張全是因為前兩個月裡一切風調雨順,孫家對於內庫的出貨能力漸漸認可,按照日常的數量,與楚國周邊小國和海外簽訂了大筆合同。

貨單如今已經到期,孫家需要大量的貨物,商家需要的是信譽,孫家寧肯賠錢,也不願意沒有貨賣出去。

又過了數日,三大坊終於復工然而生產出來的各式貨物卻沒有多少,杯水車薪,不知何時才能回覆去年的光景。孫家一時陷入了小小的慌亂之中,為了完成貨單,不得已開始四處調貨,將家族存著最後備用的存貨調光了不說,還迫不得已用高價在行北路和行南路的那幾家中借了些貨。

得了帳房先生的回報,衡估了一下如今族中可用的流水,孫銘言皺著眉頭說道:“李瑾瑜究竟想做什麼?難道收我幾天貨,就想把我打垮,這也太幼稚了。”

孫蘭樹在一旁聽著,嘴裡有些發苦。這些天他暗中向萬匯錢莊調了一筆銀子準備參手到私鹽生意,他這次的合作物件,是郴州最大的鹽商楊繼美。而且知道楊繼美和總督大人譚學清的關係極鐵,所以孫蘭樹並不擔心什麼只是私鹽的回利至少需要三個月如果父親知道他把家中的流水挪到了別的地方,會不會還像現在這樣成竹成胸?

“我們孫家別的沒有,就是有銀子。”孫銘言冷漠笑道:“李瑾瑜想操控市面上的貨價,來吃我們家的銀子,那就送給他吃,反正他將來還是要吐回來必須把這次的貨單完成。”

然而監察院的行動當然不僅僅是操縱貨價這般簡單,便在孫家高價集貨成功之後的第二日三大坊的工人們像是吃了麻黃素一般興奮起來,內庫的運作忽然爆發,根本看不出一絲工潮的影子,在極短的時間內就連創日產量地高峰。

幾大皇商出手的貨價雖然是朝廷衡定的價格,但賣出去的價錢必然要受上游供貨方的控制,此時貨價賤了起來,生意卻好了不少,嶺南熊家、傅家甚至是崔氏錢莊都在這一波行情中掙了不少,主要是掙了孫家不少差價誰讓孫家標路最多。

孫家辛辛苦苦集的高價貨,履行了大部分的貨單。然而眼睜睜看著市面上的貨價在降,說不出的惱火,尤其是泉州出海的幾個洋人更是無恥地跑了路,轉向嶺南去接便宜貨讓孫家砸了一大堆高價的瓷器香水在手裡。

僅此一役,孫家就折損了七十萬兩的流水。

如果放在以前,這七十萬兩對於郴州孫家來說並算不了什麼,但是被監察院全力打壓了一年之後,孫家的流通渠道里早已接近水枯,全靠孫氏和萬匯兩家錢莊支撐,如今又有七十萬兩流水像雪花一樣消融不見,由不得孫家主人孫銘言不警惕起來。

“這一單一定要送過去,施闢寶雖然是個洋人,但他背後也是大的洋商行,一定不會像那些島人那般無恥,他也是講信譽的。”孫銘言揉著疲憊的雙眼,對下面的兒子說道:“蘭樹,這次你親自押貨去,一定要小心。”

孫蘭樹應了一聲,他也知道這批貨很要緊,因為這批貨是父親大人想盡一切辦法,不知動用了多少關係,才從內庫裡搶出來的一批試用貨。

所謂試用貨,指的便是內庫初次研製成功的貨物,如同以前的烈酒,香水一般,定價雖然極高,但世人皆知肯定是極新奇的玩意,一旦賣出去,可以當作黃金賣。

這次的試用貨是一批鏡子——孫蘭樹親自驗過貨,這些鏡子主料是玻理,但背面不知道是怎麼做的,竟然給鍍上了一層銀子,照上去纖毫畢現,實在是寶貝兒。

按理講,以李瑾瑜和孫家的關係,內庫這麼重要的試用貨怎麼也輪不到孫家發財,然而孫家畢竟在郴州經營日久,轉手透過另一家皇商才把這批貨吃了下來。但孫蘭樹心中依然有些不祥的感覺如果能把這批銀鏡安全送到泉州的施闢寶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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