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直地坐在太師椅上,不以為然地看了瑾瑜一眼,“我不是讓你預習了?”
“呃,好,好。”見師父一臉漠然的樣子,姚瑾瑜只得按照自己的理解開始比劃。
半個時辰之後。
“徒兒,你確定你修習的是武道第一卷第一章?”
李瑾瑜正在以一個高難度的倒栽蔥的姿勢倒立在地面上,左手食指戳在地面上,身輕如燕地以一指之力支撐整個身體的旋轉,李瑾瑜在心中暗樂:這種功夫我怎麼覺得像是少林寺當中的一指禪啊,要是放在那個世界,我絕對不會相信自己能夠做這麼變態的動作,呵呵,等回去之後,我不就是頂厲害的一個少林武僧了嘛,哈哈,不過武僧好像還沒有女的,恩就在李瑾瑜的小腦袋當中百轉千回過萬種念頭的時候,師父這句話忽然響起。
李瑾瑜非常不滿地側頭,同時又換了一個高難度的凌空飛躍劈叉姿勢,降落在案几上,回頭的時候驀然呆住:幾縷初生的陽光穿過迷濛的水霧折射成七彩霞光,霞光穿過蒼黃色梧桐,穿過潔白的藤蘿花,落在師父臨江照水的清雅身影上,落在師父的睫毛上,投下一片海藻般的影,師父的臉因為陽光變得柔和許多,然而其氣質卻依舊是淡漠的,如同遙遠的冰川透出寒冷高貴的美,卻終究難以觸及。
李瑾瑜恢復正常的站姿,平靜地看著師父,由衷地讚美了一句:“師父,您真美。”
“多謝。”那人還真不客氣。
李瑾瑜躍到身側的案几上,晃著腿,“師父,我修習的是《武道》的附加捲,獨霸,能夠速成,這樣就能早點學成下山了。”
連錚的臉色忽然變得古怪,“獨霸卷?”他低頭抿了一口茶,不知在想些什麼,“徒兒啊,你真的想學這一卷啊?”
姚瑾瑜點點頭,連錚思索了一會兒,補充道:“獨霸卷確實能夠速成,而且也足夠你在這個世界用的了。”
姚瑾瑜正準備繼續練習,身後突然傳來幽幽的一聲,“不過,練到最後,你會變成身高兩米八以上,體寬一米以上的彪形大塊頭,力大無窮,站在那裡就是很好的一個肉盾,咳咳,肉盾。”
姚瑾瑜只覺背後冷汗涔涔而下,“師父!你怎麼不早說?”
“你沒有問。”
“可你是師父,作為師父是有給徒弟一個提前講解的,天,照你說的那樣,我最後會變成一個什麼東西啊,那玩意兒還是個人嗎!”
“是人。”回答依舊簡潔而有力。
姚瑾瑜無奈,“師父,這不是一個疑問句。”
“噢。”
“師父,你到底有沒有在看我練習啊?”
“師父,您,您怎麼睡著了?您還是不是我的師父啊”
“為師在看,沒有睡,恩,繼續。”
半天下來,姚瑾瑜只想把這個不負責任的老師一腳踹出去,這哪裡是在指導,分明只有自己在努力,純屬自學嘛。
直到姚瑾瑜已經練習地筋疲力竭,一把坐在太師椅上,目露兇光地盯著前面某人,同時拿起桌子上的一枚異果,惡狠狠地咬了一大口,似是要將怒氣發洩在這枚水果上,這時候那個閉目養神的某人才悠悠醒轉。
某人開口,“徒兒,你這臂力不夠,柔韌程度沒有我想象當中的好,這樣,從今天開始,你到山下的林子裡面,砍下十株樹木,一年之後,每天砍下一百株,兩年後,砍下兩百株,明白了沒有。”
姚瑾瑜“哧”地一聲咬下大半個異果,心道這個師父有夠變態的,居然讓我砍兩百棵樹,一邊吭哧吭哧地嚼著,含含糊糊地咕噥:“知知道了。”
連錚一道寒光忽的射過來,姚瑾瑜心中一涼,忙不迭地立正、抬頭、挺胸、收腹、稍息,“是,徒兒明白。”
“如果完成不了,為師會有責罰。”言罷飄然而逝,不知所蹤。
姚瑾瑜愣了愣,飛奔到門前,“師父,你還沒有給我砍樹的工具。”
連錚並沒有走遠,只是站在樓閣前的青草地上,拿出一柄寒光如水的長劍,聞言回答:“工具?用不著,用手,以手為刀。”
“什麼?”姚瑾瑜口中的大塊異果就此滑入食道中,堵在其中差點嗆得半死,“咳咳,咳咳,可是師父啊,我要是每天這麼砍的話,會不會把整片山的樹木都砍伐一空啊?這這樣做,有害生態平衡啊。”
“不會,那些樹木在被你砍斷後,隔一夜之後便能恢復,你只要將砍下的樹木放在樹樁旁邊,為師自會來檢查。”
“可是,師父,難道這一年我就只能去砍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