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2 / 4)

第二天,天邊剛剛露出一絲魚肚白,陶勝專程挑選派來的車馬便停早早在了劉府的門前,東陵鐵騎的幾名重要軍官包括李承、顧決,還有劉伯彥等人站在早春料峭的寒風中,等待李瑾瑜。

“真不知道這個陶勝安得什麼心思,這麼巴巴地趕過來接小哥,居然還有皇上的親筆詔書!”楊一大聲嚷嚷,故意嚷給車馬附近的那幫人聽。

“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小盧本來沒什麼文化,這時候也想損那些陶勝的手下幾句說了這麼一句不應景的話。李承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看上去是被顧決連拖帶拽從被窩裡揪出來的,“又不是死別,動這麼大的陣仗幹什麼。”他不滿地嘟囔。

“哎呦!”李承剛說完,腦後便猛遭重擊,李瑾瑜爽朗的聲音響起:“怎麼大清早的就聽見有人在咒我死?”

顧決聞聲回頭,笑道:“你來了。”他看向李瑾瑜的身後,微微流露出一絲驚訝。

這些人都是她曾經朝夕相處的人,如今即將分別,才知情深,當然李承這個欠扁的傢伙除外,和眾人一一道別之後,李瑾瑜轉向李承惡狠狠道:“喂,我告訴你,不出半年我肯定回來,到時候,哼哼,小爺我肯定從早到晚地欺負你,所以你就抓緊時間好好享受這半年的時光吧。”她的聲音加入了幾分內力,李承原本惺忪的睡眼被這股聲浪一震,立時瞪得老大,惹得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將書箱搬上馬車,扶著車軾掀開簾子,李瑾瑜告別了眾人,馬車向著遠方得得而去。

偌大的馬車之中,李瑾瑜一人獨坐著,取下書箱中的一幅工筆畫卷,輕輕摩挲,“先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這個向來自詡獨立的人開始依賴你,不過你放心好了,從今天開始,我會只依賴我自己,帝都的風雨必將侵擾不了我心頭半分。”

她的雙手輕輕覆蓋上畫卷,神色鄭重,是的,從今後,許是唯有自我能夠依靠了。

三天後,郴州城外五十里處,已近傍晚時分。

老陳是這次專程來接應李瑾瑜的車伕,他已經累得腰痠背疼腿抽筋,此刻正騎著一匹棗紅小馬跟在隊伍的右側,老陳混濁的雙眼看一眼坐在馬車外面的吊兒郎當晃著兩條長腿的某人,頓時熱淚盈眶,扭過頭去不忍再看。

“唉,那可是陶大人花了五千兩黃金從西北收藏大家的手裡費了老大的功夫才得來的寶劍莫邪啊,他他他怎麼能用來削胡蘿蔔?”老陳抹了一把眼淚,敢怒不敢言地說道。

跟在後面駕著兩匹馬拖著兩箱可疑貨物的胡毅說道:“我說您老就別心疼了,又不是你花了五千兩黃金,奶奶的,老子乾的活才真他媽憋屈!”

胡毅回頭看了一眼後面所拉的貨物,繼續道:“我實在不明白,帝都什麼東西沒有,偏偏這位小爺倒好,非說什麼胡蘿蔔只有當地產的才味道可口正宗,讓老子拖了一箱過來!”

“一箱?”老陳望向後面,那言下之意是說那麼後面的一箱是什麼?

“他奶奶的,是一堆雞蛋!”胡毅忍無可忍道:“說是隻要破了一個,就罰我一兩銀子,可惡,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跟在貨箱兩邊的小廝們聽到平日裡飛揚跋扈的頭兒如今這麼吃癟,頓時竊笑起來,望向李瑾瑜的目光中也不由自主地多了幾分善意。

李瑾瑜裝作沒聽到後面某人的抱怨,她小心翼翼地拿起寒光閃爍的寶劍。仔仔細地削胡蘿蔔的皮,權當是沒有聽到。既然陶大人這麼急切地想要拉攏她這位人才,送上這麼一大筆錢,她要是不揮霍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李瑾瑜一手刀功了得,寶劍揮開宛如是一襲羽衣,長長的胡蘿蔔頓時被切成了薄且脆的片兒,若是當初鍛造這把寶劍的一代著名鑄劍師見到這一幕,怕是會被氣得從墳墓裡面爬出來罷。

“海天龍戰兮,其血玄黃,披髮長歌兮,吾覽大荒。易水蕭蕭,故人去也,一天明月兮,劍白如霜!”李瑾瑜以寶劍敲打著車軾,一邊高聲吟唱,唱罷,再切一根胡蘿蔔,這一次換了一首她最喜愛的詞人朱敦儒的一首詞,“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與疏狂。曾批給雨支風券,累上留雲借月章。詩萬首,酒千觴。幾曾著眼看侯王。玉樓金闕慵歸去,且插梅花醉洛陽”

車隊緩緩而行,有人在高歌,沿途早春的粉紅色花朵零落如雪,飄飄灑灑。盡落在遊人的肩頭,只是,這一隊人馬一絲看花的心情也無,當然,除了那個狀似瘋癲坐在車頭引吭高歌的某人。

“喂,停下停下!”李瑾瑜忽然大聲命令,不待馬匹停穩,便拿起身側的莫邪跳將下來,後面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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