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自己來就好了。”
但他依舊沒有理她，左手緊緊按著她隨時準備抽出來的腿，右手先是輕輕把腿上的部分褪下來，再從下方慢慢扯下襪子，臉上並沒有她意想中的不情願。
而其效果便是，儘可能地減少了因摩擦帶來的疼痛。
儘管如此，依舊打消不了暮落掙脫的念頭。這樣和他呆在一起，真的不是一般的尷尬。
“很疼嗎？”
突然，他轉過頭詢問著暮落，她莫名其妙，帶著疑惑回望著他。
隨著他的目光看去，便看見那隻幾乎畸形的腳。五指緊緊地收攏，蜷縮著，其它筋絡亦是僵硬地接近扭曲。
難怪他會如此問她。
只是，這真的不是疼痛導致的。
看著暮落的神情，他也便明白了，沒再多說什麼。然後，右手向她的腳伸去。
他的手剛接觸到她的面板，一種不同的觸覺便透過面板傳至全身，冰冰涼涼的。
像是受到了刺激，暮落猛地把腳向後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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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我們不是兄妹【求收藏求推薦】
下載“別動！”
他的一聲斥責響起，暮落真的不再動了。
不得不說，所謂陰晴不定的人，就是他這樣的。本該發怒的時候，她等都等不來他的怒罵，而此時，就這樣一點小事，就莫名其妙地把他惹怒了，真不知道是什麼事。
不就是縮了一下腳嘛，有必要這麼生氣嗎？
反正已經惹火了，真不動的話豈不是吃虧了？
再一次，暮落躲開他的手，企圖將腿從他手下拔出來。
察覺到她的堅決，他停住了前探的右手，略帶些傷感問：“你就這麼牴觸我嗎？”
是不是所有的人聽見了這種傷感而喑啞的嗓音，都會不忍心去傷害呢？
總有那樣幾絲相似的神情，讓暮落產生同情之心。
“那個，男女授受不親。”
說完，暮落才發現這是一個多麼可笑的理由。
若是歐陽落，他們的關係不會讓她說出這句話。而作為暮落，這話便是在故作矜持。
所以，他歐陽昶曦的嘲諷也就沒什麼稀奇的了。
“我們連那樣的事都做過了，你還在乎這些嗎？”
只是，暮落沒想到他會說得這麼直接。再怎麼說，現在的歐陽落已不同以往了，不是嗎？
“可我們不是兄妹嗎？”既然都到這個份上了，不如就繼續裝傻。
她以為他會說“是兄妹又怎麼樣”之類的豪言壯語，卻不料，他的回答竟然是：
“我們不是兄妹！”
如此地篤定！如此地淡定！
也難怪皇帝會視若無睹，他會如此有恃無恐？
無論誰來反對，只要搬出這樣一個簡單而明瞭的理由，便可以讓其啞口無言了。不是嗎？
只是，暮落還是難以置信。
慕瀟瑤，那個從裡到外都是天仙似的人，怎會做出紅杏出牆這類的事？
與其讓她相信這個，還不如相信歐陽落不是慕瀟瑤所生。
“為什麼？”
為什麼你會這麼肯定？為什麼，你要讓她知道這些？為什麼，要毀掉她心中那神一樣的形象？
你難道不知道，這也許會是她在這裡活下去的動力嗎？
如今，連心中的神都毀了，她還從哪裡得到精神力量，繼續抗爭？
他根本就沒留意到暮落心中洶湧的波浪，只是接著她的話題說著：“你難道就真不知道你額娘為什麼會突然失寵嗎？若非真有此事，父皇也不會下如此的決心將她打入冷宮。”
雖然早有耳聞，但此刻再聽他說出來，依舊有無法估量的打擊力。
看了看她悲痛的神情，他又繼續說道：“以她的能力絕對可以再獲聖寵，但雙方都不願，即使你再出色，也無濟於事。”
這就是你的目的嗎？
告訴她真實身份，一個野種，用盡心機也沒辦法俘獲聖寵。她今晚的一切都是白搭，以後也別想再有這樣的機會。而她，能有今天，也全都是靠他歐陽昶曦罩著，一旦離開了，便什麼都不是了。警告她別再想著逃走嗎？
可惜，他還是想錯了。她是暮落，歐陽落的陰影束縛不了她。終有一天，她會從這裡離開的。
即便是亂世，即便是身不由己，她也能想辦法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