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搗鼓著手裡的鏟子,熟練的在鐵鍋裡翻炒著辛辣的調料,語氣卻流露出那麼一絲蕭瑟的涼。
“爸爸媽媽?”
“爸爸媽媽?就是你們的爹孃,父親、母親。你讓開點,擋著我了。”女子邊說邊踹開旁邊正在努力剝大蒜的男子,由於鍋太大,她只得墊著腳跟在裡面翻炒。
“這東西似乎很辣,孫先生特別交代了,你是不能吃辣的。”
“我知道,別羅嗦!我做的鴛鴦。”女子得意的揮舞著手裡的鏟子,一副萬事在握的樣子。
“鴛鴦?是做什麼?”
“鴛鴦?哎,我的老天爺啊,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鴛鴦在我們那是一種鳥,準確來說有點像鴨子,比鴨小,雄的羽毛美麗,頭有紫黑色羽冠,翼的上部黃褐色;雌的全體蒼褐色;棲息於池沼湖泊之上,雌雄總是常在一起,被人們比喻恩愛夫妻。鴛鴦在人們的心目中是永恆愛情的象徵,是一夫一妻、相親相愛、白頭偕老的表率,甚至有的人認為鴛鴦一旦結為配偶,便陪伴終生,即使一方不幸死亡,另一方也不再尋覓新的配偶,而是孤獨淒涼地度過餘生。”
“那不是和雪鴛差不多?可為何你還要把它們吃掉?”男子一臉驚奇的望著女子,怎麼看她也不像這樣殘忍的人吧?
“你傻啊,誰說要吃它們了,我們是吃火鍋,名字叫鴛鴦。因為一個鍋中間有個板子給鍋分成兩部分了。兩部分由兩種口味的調料組成,一半是辣味,一半是清淡的。就像一雄一雌的鴛鴦,只不過是個比喻而已,這就叫鴛鴦火鍋了。比喻明白不明白?哎,算了,反正給你說什麼你都不明白!”女子不耐煩的嘮叨,也難得去理會男子懵懂的表情。
“真想看看你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總是讓人出乎意料,連吃個東西都有這麼多的道理。”男子很是感嘆,依舊乖乖的剝著他的大蒜。
當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蔬菜、肉類、海鮮擺滿一桌的時候,衛羽坤還真是硬生生的吞了一口口水。沒有精緻的小碳爐,一口巨大的鐵鍋被臨時擺放在大廳的正中,下面是燒得通紅的碳火,瞬間就弄髒了地上那張價值不菲的金絲細絨織花毛毯。
“你確定要這樣吃?”
“那又有什麼辦法?你家又沒有涮鍋,不這樣吃怎麼吃?等我回了斷腸關,讓人給你送幾個過來,那可是家家都必備的炊具,這麼大的王府居然沒有?今天還是就這樣將就將就吧。”女子抹了一把花裡胡哨的臉,指揮著大夥幫忙搬著凳子,並圍著大鐵鍋在客廳擺了一圈。
“來來來,大家都圍著坐下!罈子裡是香油,要在碗里加上蒜泥,然後把這些東西都煮熟了,沾上這個調料,這樣才好吃。”女子並沒有過多的理會一旁咋舌的男子,反而像在自己家一般招呼著眾人入席。
“郡主,這樣不好吧,我們從來不曾和殿下同桌吃飯的。”王麼麼擔心的看著她,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聽錯,這個和那叫宓可的女子長得一模一樣的北朝郡主,居然叫他們這些卑賤的宮人和她還有三殿下一起吃飯,簡直就是聞所未聞,奴婢難道有權利和主人坐在一起用餐嗎?
“怕什麼啊?人都是平等的。”女子覺得古代的人還真是悲哀,這麼大口鍋如果只有他們兩個人吃,那還真是奇怪了。
“你不喜歡和家人一起吃飯,圍爐敘話的感覺嗎?”呢喃突然望向衛羽坤,似乎在求得他的首肯。
心好似被融化了一般,眼前這個女子和這些絲毫沒有設想過的平凡句子無疑不在打動著他的心門,敲擊著他的靈魂。家人圍爐敘話?多少年了,他想也不敢去想的場景,如今就這麼自然的就呈現在眼前了,看著她迫切的表情,他怎能不默許?
“孫先生?你確定她這樣將這些東西亂七八糟一鍋煮,不會中毒嗎?”男子和大家一起端著碗擁在鐵鍋的邊上,用筷子懷疑的挑著碗裡的蒜泥,一臉的痛苦,那刺鼻的香味真是讓他矛盾。
“中什麼毒啊,這麼冷的天,就是要一起吃火鍋才暢快呢?真是疑心重,我要殺你,你還有命坐在這裡吃火鍋。”女子不安分的擠在男子的身邊,用手趁了趁他的臂膀,表示強烈的不滿和抗議。
“來給你夾一片牛毛肚!”
“不要,我不要這個。”男子前所未有的緊張,瞟了一眼她筷子上的東西,眼明手快的就要將碗向後避讓,生怕沾染了這一塊莫名其妙,長滿了細細肉刺的烏黑雜碎。
“怎麼?精緻的小菜吃多了,吃不慣這些?那可不行,今天必須吃。你這種富二代,就是好日子過多了,奢靡浪費,不知道人間疾苦。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