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的嗎?看來他對旁人還真是冷漠,她突然幸慶自己一直都不算是他的敵人,否則還真是恐怖。
“你是個女子,就該做些女子該做的事情,如若我是龍嘯桀,我就把你放在家裡,只為我燒水做飯,其他的事都不要管,知道的越少,對你來說越安全。”
他低下頭,視線剛好和她齊平,他深深地望著她清澈如水的眼眸,那眸子此刻泛出的彷徨同樣倒映在他的眼中。
“休息吧,不要擔心,以後不會再發生同樣的事情了。來把藥喝了。”男子不再將話題停駐在哪些不愉快的事情之上,只是催促女子快些喝藥。
“衛羽坤!”女子叫住他。
“恩?”
“謝謝你。”
他不是第一次聽她叫他的名字,但卻是第一次感覺彆扭,他們那麼近,這三個字卻把他們的距離拉得那麼遠,遠到幾乎連朋友都不算。
“姑娘,老夫有一事相問,不知道姑娘可以不可以給我個答案。”孫先生徘徊在門口,見衛羽坤出來了,才好進來。
“孫先生好生客氣,你予我有救命之恩,有什麼事情但說無妨。”呢喃禮貌的回答道。
“姑娘可認識一個叫春秋子的醫生。”孫先生迫不及待的問。
室內頓時安靜了下來,彷彿一瞬間,呼吸聲都消失了一般。許久,女子才緩緩開口。
“是的,不知道先生怎會問起他。”
“他是我師弟,他人在哪裡?我有要事找他。”孫先生喜出望外,找了春秋子很多年,現在總算有他的訊息了。當年歸元尊者執意要將春秋子留在山上,而讓他下山跟著衛家,他一直不解。
“老頭”女子又愣了半天,看著孫先生期盼的眼神,她是真的找不出欺騙他的理由。
“老頭,他已經不在了。”
“不在”
“老頭去世很多年了。離開東嶽的時候,我把他的遺體藏在了一間破廟。”
屋子裡盪漾起一陣悲切的酸楚,孫先生一時之間竟然是老淚縱橫。
北朝斷腸關大營
“呢喃那丫頭,將行程拖了又拖,雖然她親筆來函,我還是不放心,麒麟你準備一下,親自過去一趟,還是我們自己的人去接她我比較安心。”龍嘯桀眉頭緊皺,手裡抓著信使才送過來的信函。
“郡主都說了在郴州會呆上幾天,這上面還有她的印鑑,難道還是別人假冒不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派我去接她,她就一定會跟我回來嗎?現在當務之急是看好你自己的病吧。”火麒麟不滿的牢騷,這樣的時候他寧願郡主多在外面玩上一段時間回來更好。
“你不瞭解呢喃,她不是沒有分寸的人,她出事在先,我們都離開了,這樣的時候她該是立馬就回北朝的,除非有什麼更重要的事情,否則她不可能有心思耽擱,但這信又不像是假。不過以我和衛家老三的關係,他應該不會耍什麼手段。”男子一臉擔憂。
“主上,你就別擔心郡主了,憑那衛羽坤對宓姑娘的一往情深,他也是不捨得傷她分毫的,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火麒麟不高興地發話。
“你知道他對她的心思?”龍嘯桀臉色大變,當即變了聲調。
火麒麟眼神複雜地看著他,冷哼了一聲:“呵,這全天下的人恐怕都看得出來吧,難怪你總是叫郡主外出要蒙面,你不會是怕他和你搶吧?”
“說什麼鬼話,北朝未婚女子不是都得帶面紗嗎?”男子眼神閃爍,彷彿被人抓住痛腳,一面的尷尬。
“算了吧,每個人對待感情都是自私的,如若你不在意,也不會把呢喃郡主的身份給她了,只是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啊,主上還是先顧好自己的身體吧,不然咱們拿什麼和別人搶!”火麒麟突然對高高在上的男子無奈的一笑,很是意味深長。
南朝蒼穹大殿
“父皇。”衛羽坤謙卑的躬下身子。
“你心裡還有我這個父皇?”衛正軒坐在書房的軟塌之上,手裡拿著奏摺,沒有讓他起來,也沒有抬眼。
“兒臣不敢。”
“不敢?北朝的郡主都住進瑞王府幾日了?你這樣就以為瞞得住龍嘯桀?你就不怕影響我們南北兩國的邦交?”衛正軒繼續看著手上的奏摺。
“那也是情非得以,他不是個昏君,理應明白。”
“既然你知道他不是,那又為何要瞞他呢?”衛正軒突然抬頭,兩眼直視男子。
“說白了,就是為了一個女人。坤兒,你自己心裡應該明白,以後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