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臉色更是顯得蒼白無力。
那個如惡鬼一般殘暴的老和尚,一生傾盡心機,多少次自己就差那麼分豪就命喪他手,可他千算萬算卻怎麼也沒有算到就這般倉促的斷送了性命,沒有什麼曲折的情節和鋪墊,那般直接而乾脆的就死在了喬虎的劍下。他再也沒有辦法輔佐簫如然一統天下,也沒有機會看到他斷言的衛羽坤和宓可的結局,更沒有辦法見證萬民歸心的盛世篇章,或許這就是他時常說的天命不可違,時間一到誰都不會多留半分。
山雨欲來風滿樓。
一個時辰之後,東嶽上下全數朝臣已然統一白衣喪服齊聚長門大殿,商量對策。
所有人接到此事的通報。一看內容都是嚇得面色煞白。沒有人知道衛家的那瑞王殿下是怎麼想的,從白顏被擒開始,大家都以為他會顧忌自己王妃和弟弟的面子保全他的性命,或者用他來作為交換的人質,想不到如今卻來了個先斬後奏?眾人慌忙上殿,等待他們的皇上下達進一步的指示。
女子顏容憔悴慘淡,卻仍不掩麗色可人,她作了正式的朝服參與其中,一路都在盤算,上了殿該怎麼面對簫如然怎麼面對東嶽那幫早就虎視眈眈恨不得將她除之而後快的朝臣!
“你下去!”男子喃喃開口。
簫如然打量著臺下的女子。只覺得她面色慘淡,似乎準備好了很多話想說,他沉吟片刻,“永壽女侯連日身體報恙,以後的朝會都免了,現在就回琳琅臺去吧。”他揮了揮手,也不管她應不應他,直接讓侍衛將她強行帶離!畢竟接下來他們是要商量的是如何回擊她的夫君。
“簫如然,你聽我說”宓可深知理虧,無論事情的經過是怎樣,白顏已經死了,死者為大,她現在說什麼也不一定入得了他的耳,但若是不說,那真的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什麼都不用說,你記住在這裡我是東嶽的皇帝,女侯還是注意言辭的好!”男子目光轉為犀利,語氣更是不容質疑。
“讓人把琳琅臺給我圍起來,沒有我的命令,她不能出來半步!”彷彿承受不住他目光地威壓,宓可的內心開始極度不安了起來,他從來都不介意自己直呼其名,而剛才顯然是要她明白,他的身份和自己有多麼大的區別。被他遷就慣了,自然已經習慣了那份隨便,如今還真有跌到地上的感覺,更要命的是,剛才已經有大臣們在商量著要用衛羽凌的命來活祭白顏了。
“簫如然!”女子不甘心的低喚一聲。
“這是長門大殿,女侯請與大家一樣叫朕皇上,若是不懂,回頭朕就派兩個麼麼從新教你規矩!來人,帶下去!”此時的男子已經絲毫不見憐香惜玉之情,雙目冰冷,鐵牙一咬,竟也添了幾分將什麼都置之度外的較真神韻。
這一聲宛如晴天霹靂,讓所有人都為之面色煞白,無疑皇上是正在與這該死的妖女劃清界線,大家千呼萬喚求之不得的清醒,彷彿一夜降臨,難道國師的死真的讓他們的皇上重新的活了過來?殿上一時沉寂,惟有紫金鼎爐中紫煙氤氳,將女子的神情湮沒於虛空。
夜很深了,宓可披了件月色紗衣,斜靠在高閣窗邊,任由臺上大風狂肆,將她漆黑長髮曼卷飛揚。遠處宮闕重疊,天邊那青黑泛金的霾雲卻是低低下壓,幾乎要與琉璃瓦接為一色。
“夫人,時間已經定了,說是三天之後,國師的回魂日一到就斬了康王殿下祭魂!”雲來小跑著進來,如今外面都沸沸揚揚的在傳這事,想瞞也是不可能瞞得住的。
“祭魂?”仿如晴天霹靂,女子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三天?開始她想等簫如然消氣了她再慢慢想辦法化解此事,而如今看來時間已經不允許她處之泰然了。
“馬上去見皇上!”宓可只覺得頭昏目眩,這些日子衛羽凌的情況明顯是好了一點,可現在居然要用他的命來抵白顏命,這個訊息無疑是率先要了自己的命。
“夫人,你不能出去!”雲來見女子轉身要走,慌忙跪下一把拽住她的裙子。
“皇上早上已經發了告示,他要為白顏國師守戒七天,這七天什麼人都不見。還特別強調尤其是夫人,而且外面如今加強了守衛,夫人不得踏出這琳琅臺半步,否則,三天都不會再等,康王殿下即刻就會被處死!”
宓可瞬間瞳孔緊縮,印著琳琅臺淡金色的光芒幾乎凝為一點,看來他是真的怒了,認識他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這般正式的禁錮自己?女子氣得眼前一陣發黑,她香肩起伏之下,狠狠的咳嗽了幾聲,又是一陣穿堂秋風掃過,讓她整個身子顫了一顫,只覺自己浸在冰水之中,正在被寸寸凍結,她深深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