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先生還真是貴人多忘事,這麼快就忘記我了?”女子將頭一甩,長髮瞬時打落開來。
“想不到是你?膽子不小啊,居然敢到大烷來,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公良付出聲威脅。
“那就看看是你的手快還是我弩快。”不等公良付再次出聲,女子已然扣動了連弩,此人不除難消她心頭之恨,與其和他浪費唇舌不如先殺了他再尋解藥。一想到龍嘯桀的死,想到衛羽坤的蠱毒,女子就像一頭髮怒的獅子積聚了滿腔的怒火,此刻終於爆發出了,她左手食指輕輕一鬆,呼的一利響,利弩穿喉而出,公良付還未反映過來已是血濺當場。他做夢也想不到生為一代毒王自己機關算盡,卻在這樣一個不經意間就名喪了黃泉,還真是諷刺。他更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柔弱女子下手如此之狠如此之快,半點猶豫都沒有,就取了他性命。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那麼喜歡用這東西害人,想要他死?那你就先去死。”女子一腳揣開倒地在旁的男人,開始蹲下來在他身上一陣亂翻,熾蠱的解藥沒有找到,卻意外的發現一瓶還沒有用過的蕩蠱,心下一片冰涼。果然是他,他這個畜生,龍嘯桀所中之蠱果然是他給龍則文。呵呵,總算沒有殺錯人,真是老天有眼,女子冷哼一聲,有淚從面頰滑過,她猛的抽出腰間匕首撲到那屍體之上又是一陣猛刺,如若可以她真想將他救活,再反覆的萬箭穿心。那心中之痛楚又豈是三言兩語就能道盡?
清理完房間的血跡,女子一臉的陰冷,她推開窗戶張望了一下,夜色已深,窗戶下面就是兩條官河的交匯之處,水流跟著河的走勢流向城外。趁著夜色,她半點沒有膽怯,快速的將公良付面目全非的屍體扔了進去。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家丁在吃飯時八卦,說是城門河道的柵欄處發現一具面目全非的男屍夾雜順流而出的垃圾和雜草之中。在這樣兵慌馬亂的時期死人的事情時有發生,大家也都當個街頭巷尾的新聞,並沒有人真正的放到心裡去。
“公子!宮裡來了個公公,說是大公子想邀請你與全家同他一起在城門施粥!”
“什麼?大公子邀我與我以他一起施粥?”夏侯卓傑簡直就是受寵若驚。司徒宇是何人,他可是女皇人邊的大紅人,他居然邀請自己和全家跟他一同施粥還真是飛來橫福。
“大公子有沒有說為什麼要喊我?”男子興奮得一個跨步上前,舉手就是一張銀票塞到了來報信的公公手裡。
“大公子對女皇說聽公良先生稱讚過夏侯家的子弟宅心仁厚,經常對平民慷慨解囊,如今饑荒當前,大公子每天在城門施糧,一個人怕是應付不來,於是女皇當即就點了夏侯家的名,讓你協助公子辦好施粥之事。”公公殷勤的吹噓著,還真是讓夏侯卓傑一家很是沾沾自喜。
“怎麼?那大公子很是尊貴嗎?看夏侯兄如此重視?”宓可故意裝著一副渾然不知的樣子。
“梅姑娘有所不知,那大公子是女皇陛下的親信,位高權重。在西疆,他的話就相當於女皇陛下的話,能與他共籌善舉是夏侯家的榮幸。”
“原來如此!”宓可一臉頓悟,滿意的喝了口白粥,這才瞧見旁邊的鹿玲鴛滿臉怨恨的盯著自己。也難怪,前幾日還是一個青年男子的,這早上一出來怎麼就換了女裝,難怪夏侯卓傑一直幫她說話,有一種被算計了感覺,她怎能不氣。
“那大家趕快收拾收拾,咱們全家都去!梅姑娘也一起!”夏侯卓傑盛情邀請。
“梅朵榮幸之至!”宓可欣然接受,她當然得去,就算他不請她去,她也得厚著臉皮去。
“她憑什麼去?她又不是夏侯家的人!”鹿玲鴛瞬間拍坐而起,大叫不滿。
“鴛鴛,梅姑娘是我的貴客,你怎能如此無禮!”夏侯卓傑當時就不高興了。
“師兄你從前不是這樣,我說什麼你都讓著我,自從跑出來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你總是向著她。她算什麼東西?憑什麼和夏侯家一同出席?”鹿玲鴛可不是好欺負的,邊說邊撒潑,一跟長鞭就對著女子揮了過去。
“鴛鴛!你瘋了麼!”夏侯卓傑慌忙出手,卻也慢了半拍,那鞭子毫不留情的打在了宓可的手上,頃刻就破了一道火辣辣的血口,痛得對面的女子慌忙將手縮了起來。
“鹿玲小姐太過任性,夏侯兄既然府上不方便,我也不久留了。”宓可掃了一眼手上的傷,強壓著心裡的怒火說完就要甩手走人,夏侯卓傑那裡罷休,慌忙又是賠禮又是道歉,硬是要將宓可挽留下來,氣得鹿玲鴛差點沒有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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