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雲菱整了一下記錄的東西后,正準備回帳睡覺時,卻發現魅夜還沒有走。
“有事麼?”雲菱奇怪問道。
“王爺不會希望你去涉險,他不需要你這樣做,你要信他會醒來。”魅夜認真道,因為他從未見過盛啟有這樣的柔情。這令得後者變得有血有肉,而不是一尊冰冷的神祇。
“我當然相信。”雲菱毫不猶豫的回答,她難道真的打算是冒險嗎?當然不是,她可是很珍惜自己的小命滴。方才那番話,更多的不過是為了措辭需要。可如果真的被逼到那等局面,那到時候再說吧。
“那屬下先告退,您早點歇著。”魅夜聽言才安心,自拱手拜禮而退。
雲菱打了幾個哈欠,眼神有些迷糊的跟著出去。轉身就往盛啟的帳內鑽,她真的要困死了,嚴重缺乏睡眠!只覺得整個人都被榨乾了,再這樣下去會死人的。
不過回去之後,雲菱還得給盛啟診脈,在確定他確實沒事之後,她才往一旁的小榻上睡下。因為擔心盛啟有突發狀況,所以她也不想那麼麻煩睡另外一間。再說他昏迷不醒,想幹什麼也是不可能的。
京都,秋氏山莊之內。
秋清風聽得滿城的傳言,又不能確定雲菱是否在邙山軍營。而縉雲侯府為了雲菱的聲譽,一直是向外宣稱雲菱在府上。可派人去查,卻又發現宛苑甚至整一個縉雲侯府都守衛森嚴,根本探不到虛實。
“少莊主,此事您還是別再慘禍。咳咳——”墨老輕咳幾聲,卻是昨夜被那灰衣者所傷。
秋清風擰了擰眉:“墨老傷勢如何?”
“無礙,好好調養幾月便能好全。平常只要不遇到他那樣的強者,都是無大礙。”墨老擺手道,這畢竟是內傷。
秋清風聽言心稍安,不過他卻認真道:“此事不僅因為攪合了菱兒我才要插手,而是因為這將會是一場大變。如果我猜得不錯,皇帝的人很快就回來莊上。如果一切順利,他們一定會讓山莊出錢,以幫助平定厲王之亂。”
“可如今莊主正在閉關,若是朝中真的來人,當如何是好?”墨老聽言心中一跳而詢問道。
“墨老與此人交手,可有何感觸?我記得身著灰衣,似乎非是尋常之人,而是盛氏一脈的守陵者。”秋清風想得更遠。
“老夫不是此人對手,若非他當時似乎另有掛心之事,老夫定是要死於非命。”想起那名擁有灰白瞳仁的詭異之人,墨老就心有餘悸!
秋清風聽言眼皮一跳,不知為何便有一種濃郁的不安。而明天本是他們約定見面的日期,他得想辦法見到那個人兒!
“墨老,勞請您幫我去一趟邙山軍營。”秋清風心定後道。
“老夫怕是進不去。”墨老倒不是妄自菲薄,一個人的武功再高,畢竟人力有限。何況邙山是盛啟的大本營,其內的主將朱八,更是號稱常勝將軍的存在。
秋清風思慮了一陣,最終決定道:“我隨您去。”
“少莊主萬萬不可,這等非常時期,您的動向必然備受關注!”墨老驚嚇道。
“本少莊主是去談買賣,如果我沒記錯。明日正好是要收邙山軍營肥皂等日用物資銀錢之日,正好將新研製出的抗菌藥皂推廣出去。”秋清風淺笑道。
而這所謂的抗菌藥皂,正是雲菱提給秋清風的最新肥皂專案。那麼作為少莊主的秋清風,此刻帶著新品去軍營,倒也不是不可以。屆時就算被請去皇宮問話,他自也有一番說辭。
“少莊主——”墨老聽言雖也知道這是不錯的名目,可是如此非常時期,還去邙山談買賣,這說出去誰信?!
可是墨老也知道,秋清風這是新掛著那位少女。若是不能親眼見他安好,那是怎麼都不能安心。
而彼時在縉雲侯府之中,李玉瑩將一份此前貪了齊素雲的資產送入宛苑。
“菱兒雖未歸家,但這些東西本該是她的。我知道她現在傍上了厲王,我是鬥不過她了。如今她雖下落不明,可厲王那樣神佛一般的人怎麼會出事?我送這些東西來,只希望她給湘兒一條活路,將來給記得給湘兒物色一門好人家,別的便是再無所求。”李玉瑩這話是對著啞婢、流玉和周媽說的。
“從前跟菱兒娘鬥了那麼多年,到頭來女兒卻淪落成這般,我也沒什麼念想了。我手上的就是這些,還有的在那位老的身上。我記得當年被其奪去的,是原來夫人十分喜歡的,據說冬暖夏涼的白玉枕。那是太祖皇帝留下之物,據說能有孕養身體,防毒療傷的功效,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但老太婆自打拿去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