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啟?”雲菱湊近又喚道。
盛啟的手忽然撈了出來,直接把正在煩人的她撈入懷裡,把她給嚇了一大跳!
“我還沒洗漱!”雲菱懊惱道,頭上卻傳來盛啟低沉的嗓音:“本王不嫌棄你,別鬧騰了,本王累得慌。”
“我去熄燈!”雲菱又道,這回盛啟沒有攔著她。但她也去洗漱完才回來,卻是要爬上小榻去睡。
“菱兒。”盛啟喚了一句,雲菱看過去就看到他那雙在黑燈瞎火裡,依舊晶亮如黑玉石的眸。
“各睡各的,好好睡。”雲菱蓋上被子道。
“想讓本王下來抱你麼?”盛啟卻哪裡肯,如今是在軍營裡,她又近在身邊,他可不想虧待自己。
“我還沒嫁給你呢,而且你還傷著。”雲菱覺得不能慣。
盛啟沉默了一陣,雲菱以為他是放棄了,不想卻聽到窸窸窣窣的掀被子聲。她嚇了一跳爬起來:“你幹什麼?!”
“你說呢?”盛啟那黑亮的眸凝著她,弄得她急忙爬過去:“要作死是不是?”
“這樣不就好了。”盛啟順手撈了人入被窩,雲菱才發現他根本就沒動。剛才不過是虛張聲勢,這該死的腹黑男人!
“討厭!”雲菱嘀嘀咕咕,盛啟則悶笑低哄著。
聽得守在帳外的長風滿額頭都是汗,只道這帳內孤男寡女的,如今王爺也醒了,這睡在一起真不會發生什麼事麼?可是王爺的身體吃得消麼?
等墨夜來換班的時候,看見長風滿頭是汗,不由奇怪問道:“你去做賊了?”
“沒。”長風還在猜測帳內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一時間沒在意墨夜話裡的別樣意味。
“沒有怎地這麼心虛?這虛汗都滿了一頭?”墨夜覺得不對勁,心道莫非是王爺出了事?
長風聽言往頭上一抹,果然是抹出了一把冷汗來。弄得墨夜都著急了,他才磕磕巴巴道:“我就是擔心今晚王爺跟菱兒姑娘同床,不知道會不會出事啊。”
墨夜聽言臉就僵了,默不作聲的守在一旁,梗了半天才道:“我守著,會留意。”
“留意有什麼用?萬一”長風還待要說,墨夜涼森的看了他一眼:“難道你現在要進去把人帶出來麼?”
“算了,我去睡了。”長風被問得啞口,心道還是回去洗洗睡吧。
一夜無話,次日雲菱起身出帳,一直覺得長風的眼神有些古怪。連並墨夜和朱八的眼神也有不對,她用完早膳又將盛啟的事情弄好之後,才去詢問京都城內的訊息,隨後去了魅夜處——
“你要進京?!”魅夜驚詫,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嗯,我要進去辦點私事。王爺的傷勢重,不想讓他操心。我帶上張默,易容後回城應該無大礙。我跟王爺說了來你這兒研製新藥,你且幫我瞞著,今晚我會回來。”雲菱思來想去只有這一個藉口了。
“這——”魅夜總覺得不妥,可是雲菱這是為盛啟著想,他也知道後者如今的身體狀況不適宜太操勞。
“別這這那那了,你給我點毒粉是正經。”雲菱覺得這才是正事。
魅夜聽言起身給找了幾隻瓷瓶,並給雲菱說明了毒性作用。她收了放入袖袋裡道:“就這麼定了,若是問起記得幫我遮掩。保證今晚回來!”
“可得早點,省得王爺親自去尋您。”魅夜覺得只要雲菱不歸,必然會被盛啟察覺,屆時後者帶傷去找人是必然的。
“知道了,走啦。”雲菱揮揮手出帳,與等在外頭的張默離營往京都而去。
彼時在京都城中,盛京已經收到了李玉瑩的來報。
“派人在西城門處嚴密盯梢,但凡是身高與雲菱相近者都不可放過,看他們的去處。另嚴密檢查縉雲侯府者,一有訊息立即來報。”盛京當即就給李公公下令,後者領命而去。
“菱兒——”盛京吩咐完後不自覺的呢喃了一句,卻提筆在宣紙上作畫。不多時雲菱那雙水盈美目便躍然於紙上,隨後他一筆筆勾勒著,那赫然便是雲菱當日跳舞時的最後一個舞姿!
盛京等墨跡幹後,他才伸手輕撫著畫上之人的小臉:“回來就別走了。”他說罷將畫置放好,隨後自太子府偏門先去一趟皇宮。
約莫一個時辰後,易容進京的雲菱和張默便入了城門。但她倒是沒有直奔侯府,而是去了一趟大昌源。這兩天沒在京都,也不知大昌源的近況如何。
那同裡在雲菱眼裡倒是個大好青年,本身也有些文化基礎,來當掌櫃之後對於賬本等事務上手極快。就是業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