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一聽這話心裡有些緊張,翟軼握住他的手,溫暖從手心傳來,漸漸平復了心中的緊張。
翟老走向前去,“怎麼樣,技藝還能入胡老弟的眼吧?”
胡老並沒直接回答,而是指著那幅‘迎客松’,“這幅畫我要沒記錯是上次我們一起去老五那你收回來的吧?”
“沒錯,就是那幅。”
胡老驚愕住了,“竟然真是那幅,破損得那麼厲害,還可以修復成這副模樣,要不是我瞧著眼熟,差點就被唬弄住了。”
大傢伙聽胡老這麼一說,紛紛向前仔細察看,發現若不是早就得了信知道是極為破損的話修復而成,根本看不出這幅畫曾經破損過,此等技藝令人稱奇。
“這是顧老的手筆?”有人不由疑問。
胡老又搶著回答,“並不是顧老的,若我沒猜錯,應該是你上次說的那個年輕人的手法吧?短短几個月竟然進步這麼大,未來前途無量啊。這幅畫最妙之處就是後來人想要揭芯重修極為容易,並且這些畫卷至少能保證十年內不會破損。”
真正收藏家都知道,古書畫最怕就是不可逆修復。畢竟書畫因為材質的關係,很容易破損,所以保證未來可以重新揭芯重裱十分重要。
翟老笑而不語,眾人亦可猜出,不由紛紛唏噓,年紀輕輕就有此等絕技實在是令人驚歎。
“翟老,你無論如何也要將這個修復師介紹給我。像這樣手藝的人實在太難找了,大多都跟顧老一樣為國家服務,咱們也不好搶人。而且這年輕人的進步神速,未來真的可謂擁有巧奪天工的技藝。”
“可不是嗎,翟老,你可不能藏私,把人才捂起來是對這些古物最大的不尊重。”
在場大多都是年近古稀的老頭子,位高權重。可現在都跟那小孩子爭糖似的,偏翟老故弄玄虛,惹得一群人心更加癢癢。在座的都好此物,家裡‘破爛’都不少,望著明明很有價值的圖畫,卻不能展開一覽其神韻,只能讓他支離破碎著,實乃一大遺憾。
修復市場人氣旺可人才缺,頂級高手都在各大博物館裡,很難請得動,實在是沒時間,自個手上的活都幹不完呢,根本沒空接私活。而那些從出來自個單幹的,大多技藝不如那些‘公幹’的,唯幾個不錯的忙得不可開交。這種事又不能逼迫,所以一旦發現新的技術精湛修復師都會趁早拜訪,以提前求得修復機會。
眾人毫不吝嗇的誇獎讓郭啟辭有些茫然,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多的讚譽,不由有些不是所措起來。在場的人根本不知道修復師是他,也不存在因為顧及翟老和翟軼的面子所以才故意奉承。從小一直被否定,突然贏得這麼多的肯定,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這幅畫真的修復得很好嗎?”郭啟辭忍不住問身邊的人。
那人比翟老年輕些,脾氣也比較急,一聽郭啟辭這麼說以為是外行不懂這修復技藝有多難。噼裡啪啦跟郭啟辭述說起來,“你瞧瞧這幅畫,要不是走近仔細用放大鏡看,誰能看得出是修復過的?最關鍵是他保留了這幅畫的神韻,讓這幅畫‘活’了過來,這是非常了不得的。你大概不知道這修復術有多難學習,想要出師”
那人拉扯著郭啟辭說了一堆,郭啟辭聽得人都暈乎乎的。那人看其他人不注意,又覺郭啟辭老實沒心眼,低聲問道:“你知道修復這些話的人是誰嗎?”
郭啟辭還沒回答就被早盯著的翟軼拉了過去,“王老。”
王老訕訕撓頭,翟老剛已經說過,時機未到等再過一段時間一定會把這個修復師介紹給大家,王老知道翟老說一不二,可實在是眼饞忍不住想提前見到這修復師,也好提前下手。否則在場這麼多人,資歷背景都比他深,猴年馬月才輪到他。
“現在還對自己的技藝有懷疑嗎?”翟軼小聲在郭啟辭耳邊嘀咕,郭啟辭望著幾個老人在他修復的畫作面前尤其是那幅‘迎客松’面前的驚豔和讚歎,他終於明白為何要開這次宴會了。
原本以為是公佈他為翟軼未婚妻的身份,可似乎又不是大張旗鼓,也沒在這上面多做筆墨,只是非常自然的介紹給大家,顯然這不是重點。而這些畫卷的價值還不足以讓一群泰山北斗前來觀摩,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讓他看到聽到別人的鼓勵,讓他充滿信心。
“謝謝你,翟軼。”郭啟辭認真的跟翟軼道謝,心中難掩激動。
翟軼嘴角微微勾起,在郭啟辭耳邊低吟,一句話讓郭啟辭全身都發紅,“晚上等你的謝禮。”
郭啟辭藉口去衛生間逃離翟軼的身邊,雖說兩人現在十分親密,每天晚上都會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