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歇著去。禮物明日叫阿福撿出來給你。”
岑三娘笑咪咪的起身,吩咐了逢春幾句,帶著阿秋回去了。
岑知林在房裡轉悠了半天,去了淨房,看到澡桶旁凳子上疊得整齊的中衣,心裡一暖。他不過十二歲,也知道和離一事不是小事,看來家裡發生了許多他不瞭解的事情。岑知林今天才到,也著實累了,洗了澡倒頭先睡。
第二天一早,他剛醒,逢春就端了水上前侍候。岑三娘起得比他早,吩咐早飯擺在正院,請了鄒氏和寶兒過來一起。
岑知林出了房門,看到寶兒眼睛一亮,聽到她軟軟喊叔叔,解了腰間玉佩送寶兒當見面禮,還摸了摸寶兒的頭。和鄒氏見了禮,坐下用飯。
吃完飯,二門傳信說岑知柏來了。鄒氏就抱起寶兒回房,不想見。
岑三娘正要起身,岑知林攔住了她:“既然是二堂兄來了,我和你一起去吧。”
岑三娘只當他無事可做,便和一起去了。
還沒進正院,就聽到岑知柏哭喊著鄒氏和寶兒,兩人大驚,進去就看到岑知柏一身素衣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岑三娘心想三房這是想耍無賴麼?就聽到岑知林怒喝一聲:“男人膝下有黃金!大丈夫何患無妻!來人,把他架起來扔出去!”
哭聲頓止。
岑知柏愣愣的望著才十二歲的小堂弟,還沒反應過來,被一旁看笑話的侍衛架起來反拖著往門外走。直繞過了照壁才叫了起來:“我是來求你堂嫂回家的!”
也不知道侍衛們使了什麼法子,叫聲在門口消失了。
岑三娘也愣愣的看著岑知林。這這就被他打發走了?
“由他這般鬧騰,四房還要不要名聲了?”岑知林掀袍進了正廳,回頭瞪她:“過來,與我說說究竟怎麼回事?”
岑三娘邁著小碎步,像日本婦人一樣移了過去,滿臉諂媚:“您是四房當家男人,定海神針”
☆、勸誡
勸誡
默默聽岑三娘把事說了一遍,岑知林又羞又氣。
他怎麼會有這樣的堂兄!硬氣點休也就休了。眼光放長遠一點就瀟灑寫了放妻書,和離了事。鄒家感念岑家寬容,必有厚報。宣揚出去,得個寬容大度的名聲。將來二老爺得了大赦,平時積讚了好名聲,二堂兄還有望考試入仕。原本佔著理,被他一討一鬧。誰家的女兒還敢嫁岑家的男人?夫妻不和,連和離都當買賣來談,那還叫和離麼?分明是叫人家花錢贖女兒。這還是書香門弟所為? 真是丟人!
岑三娘見他坐得筆挺,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小眉毛一跳一跳的,腮幫子咬得緊緊的,可愛的要死,恨不得上前蹂躪一番。壓著性子細聲細氣的,還裝起了疑惑:“二堂兄先是開口討十萬兩銀子,不知今天來哭著跪求又是鬧的哪一齣?難道是二堂兄悔悟了?”
岑知林騰的站起來往外走:“我去找二堂兄。”
“哦,你是堂弟,讓人把他架出府去失了兄友弟恭,找他賠個禮也好。”岑三娘一臉懵懂。
岑知林瞧她那柔弱模樣就來氣,心想杜燕綏是名門之後,又襲了爵,將來如果納妾,三娘豈不是就落得跟鄒氏一樣的下場?要麼淚汪汪的看著丈夫往屋裡抬人,忍氣吞聲。要麼就揹著嫉妒的名聲和離。當下拿定主意,今天見著杜燕綏要好生敲打敲打。
他也不搭理岑三娘,叫了聲阿福,器宇軒昂的出去了。
才出大門,岑知林樂了。岑知柏居然沒走,坐在巷子對面的茶攤上愁眉苦臉的吃茶,眼睛直盯著四房老宅的大門。
這是等誰來著?鄒氏和寶兒這段時間是肯定不會出二門的。岑知林想了想,堆了滿臉笑走過去。
岑知柏看到他過來,手抖了抖,茶碗裡的水蕩了半盞出來。又見岑知林只帶了阿福過來,沒好氣的想,兩個孩子能把自己怎麼著?哼了聲,轉過身,當沒看到。
“二堂兄,方才小弟無禮,這廂給你賠禮了!”岑知林突然想起了岑三娘說的那句兄友弟恭,行了個大諾,一揖到底。
“免了。國公爺的小舅子,我可惹不起!”岑知柏氣還沒消。
岑知林笑嘻嘻的自顧自在他旁邊坐了,叫茶博士倒了碗大碗茶,低聲說道:“小弟原也是為兄長著想來著。二哥,你聽弟弟說完可好?”
他長得俊美,此時討好的把臉伸到岑知柏眼皮下,讓岑知柏不好發作,沒好氣的說道:“讓人把我架出來,給我好大個沒臉,怎麼就為我著想了?”
岑知林挪過去,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