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文武全學,可從來沒進過學館也沒考過州縣試。壓根兒就沒想過考試入仕的事。杜燕綏被噎得半晌沒作聲,狠狠飲了一口水茶:“我家世襲勳爵,不必考秀才明經進士!”
聽著理直氣壯,多少卻有種強辭奪理的味道。岑三娘聽了抿了嘴直笑。
岑知林意味深長的哦了聲,叫岑三娘:“三娘,我有不明之事欲向姐夫討教一二,你先回吧。”
岑三娘戀戀不捨:“我在旁邊聽聽好不好?”
岑知林皺眉:“給我買的衣裳尺寸有些不合適,幫我先改改好不好?”
岑三娘這才想起,衣裳都是現買的,是有些不合適。抱歉的說道:“差點忘了,我這就拿回去改。保管你明天就能穿合適的衣裳!”
她抱了岑知林的衣裳,就出去了。
杜燕綏巴巴的看著她出去,心裡極不是滋味,想當初想討個荷包,岑三娘都拖了好久。這樣一想,就拿眼瞪岑知林。
岑三娘一走,岑知林就板起臉來。
杜燕綏心想,半大的孩子,裝什麼老成。爺在你這歲數都能提刀殺熊了。還敢譏諷爺沒考過秀才。
他還沒開口,岑知林搶先說道:“你是我姐夫我才肯勸你,莫要和二堂兄混作一堆,那些上不得檯面的事還是別做的好!”
杜燕綏氣得笑了起來。
☆、敲打
敲打
兩人一左一右坐在正廳的交椅上,各端一杯茶,都是同樣喜歡在話裡藏小刀子的人。杜燕綏被個半大孩子裝老成的樣子噁心到了。岑知林也對杜燕綏表面斯文溫和一肚子壞水的模樣恨得直咬小牙。
“聖人有言,有過改之,善莫大焉。你也知道我是沒考過秀才的,對讀書人那套含蓄工夫實不太瞭解。你且說說,我和你二堂兄做了什麼上不得檯面的事呀?”杜燕綏擺出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
岑知林心想,你煽動二堂兄甭理祖母,請尊菩薩回家供著還要花香火錢,不如悄悄寫了放妻書,得了鄒家的銀子更實惠。這是對二堂兄好麼?賣妻的名聲好聽麼?鄒家給了鉅款,還指不定的如何宣揚呢。
他畢竟是四夫人的兒子,從小在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