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忍住,撲哧笑出聲來。恨得岑三娘悄悄的用手使勁掐他。
“你,你們!”杜老夫人精神瞬間就好了,氣得左右找不到東西,扯了個引枕砸杜燕綏,“你要氣死我!去,尹媽媽給我守著,讓他倆外間跪著去!”
杜燕綏利索的扯了岑三娘出去跪了,聽到杜老夫人在裡面捶床,中氣十足的吼:“今天不准他倆吃飯!不,你吩咐廚房燉湯,每天一碗!”
岑三娘直接笑倒在杜燕綏身上。(明天再爭取多更啦)
☆、有了
有了
這麼鬧騰了一場,杜老夫人算是看明白兩人的小心思了。。。如果岑三娘懷上了,她二話不說能拿她當菩薩供著。她最怕岑三娘懷不上,自家孫兒又死心眼兒不肯收屋裡人,杜家真給絕了後。讓她去逼兩人吧,杜老夫人念著岑三孃的好,又狠不下心來。心肝都揪緊了,精神越發差了。
尹媽媽見狀就勸她:“您也是太心急了。少夫人雖說過門兩年,又和孫少爺過了幾天安生日子?那年冬天大病一場,孫少爺又受了傷。她嫁來時還沒滿十六歲,這會才過十七歲生辰。年紀又小。眼下府裡也沒別的事,心放寬了,自然也就懷上了。”
杜老夫人原也是心胸寬廣的人,想了半天惆悵的嘆了口氣:“是,是我心急了。去冬一病吧,我自己知道我這身子已經是油盡燈枯,撐不了多久了。”
尹媽媽強笑道:“您放寬心,定能活到百歲的!”
杜老夫人卻笑了:“能看到燕綏襲爵。我總算有臉去見老爺了。你也別再安慰我了。我總有去的那一天,只要能看到燕綏有後,我就沒牽掛了。好了,你別勸我了。我這心思拐過來了。他們還年輕,少不得我還要為他們操心。”
說過這些之後,杜老夫人的精氣神果然好了起來。這日特意穿了一品誥命夫人服飾,把關了數天的小青和素白提了出來。
老夫人要處理皇帝賜來的宮婢。叫尹媽媽請了岑三娘坐她身邊。
受了杜老夫人意味深長的眼神,再看到正氣堂雁翅排開的丫頭婆子。正中還擺著兩張春凳。岑三娘知道老夫人要動手了。
她有些好奇,這不是皇帝賜下來的人麼?動家法,豈不是對皇帝不敬?她和杜燕綏正在愁這兩人怎麼處理,沒想到老夫人先動了。
“皇上賜你們來,君恩浩蕩,國公府上下感激涕零。然,進了國公府,就是國公府的人。尹媽媽,府裡上下挑唆,私自傳話犯了家規哪一條?”杜老夫人淡淡的問道。
“回老夫人,家規第十條。受軍棍三十。”尹媽媽刻板的答道。
堂上跪著的兩人猛的抬起頭來。
小青識相的認錯:“請念在奴婢初來乍道,對家規不熟,給奴婢一個改過的機會。”
素白卻倔強的說道:“老夫人,再怎麼奴婢也是皇上所賜。打了奴婢,便是在打皇上的臉。老夫人貴為一品誥命,請勿因一時意氣受皇上降罪。”
杜老夫人呵呵笑了起來:“真是個小丫頭哪。打!”
這一聲如舌綻春雷,岑三娘哆嗦了下。
立時有粗使婆子上前拖了兩人綁在春凳上堵了嘴,揚起粗壯的棍子重重打了下去。
沉悶的聲音像敲在岑三娘心裡,她頓時偏過了頭。
“你這孩子,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心軟不得。”杜老夫人伸手拍了拍岑三娘,見她不敢看,不覺又是一嘆,“她們是皇上賜下來的,祖母有分寸,不會打死她們的。”
岑三娘低低的應了聲。心想,如果自己穿到個奴婢身上,還真慘。
棍子打到後面,像敲在兩隻麻袋上,血滴滴噠噠沁了一地,棍子仍沒有停。岑三娘轉過頭看到一眼,胸口頓時悶得發慌。
計數的婆子這時稟道:“稟老夫人,行刑已畢。還有口氣。”
杜老夫人揮了揮手:“抬回去讓大夫瞧。”
下人們動作麻利,抬人抬水洗地,頃刻間,將院子洗得乾乾淨淨。
“日後祖母走了。你便是國公府唯一的女主人。你不忍心,下人們覺得你心慈,就會怠慢於你。久而久之,你轄制不住,這個家就敗了。”杜老夫人說完起身,吩咐尹媽媽,“備車,我要進宮。”
杜老夫人慈愛的說道:“雖然興了家法,卻有負君恩。祖母要進宮請罪。你不用去了。祖母歷經三朝皇帝,這張老臉還是管用的。”
岑三娘低下了頭:“是我不好。原該收了她二人,好生拘在後院管著。祖母就不用操這份心了。”
見她明白,杜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