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能力就強。如果能一心待燕婉,這門親倒也做得。
飯後,鄒氏和七娘就告辭了。
岑三娘送走她們,匆匆睡了個午覺起來。先是聽夏初說了今天府裡有什麼事情。接著就把阿秋叫了來,當著夏初的面開始教訓。
“夏初去了議事廳沒回來。你就算在茶水間教小丫頭煮水煎茶,難不成後院裡就你和一個一個丫頭值守?逢春和暖冬呢?一共還撥了四個粗使丫頭進來。這院子前院後院兩重,總不能所有人都在外間守大門吧?方媽媽有了多的差事,以後我身邊得力管事的就你們兩人。阿秋,你好好想想。岑少夫人進後院來居然出入無人之地。咱們這院子是不是也該好好管管?你和夏初商議一下,院裡怎麼安排值守與差事。想好了再來回我。”
阿秋被她說的羞紅了臉,低聲應了。
岑三娘腰痠背疼,心想小日子來這幾天,她可真是一刻不得閒。
晚間她去了正氣堂吃飯。卻沒看到杜燕婉。
飯後杜老夫人留了岑三娘說話。
“你堂嫂說,她孃家哥哥曾在樂遊原見過燕婉。”
彷彿鄒家提親的目的變得單純浪漫了一些。
鄒家肯定查過國公府的底。
否則鄒氏就不會送給張氏入藥的老參,敢貿然登門提親。
岑三娘對鄒氏嘴裡的鄒雄傑有一些好感。但不意味著,她不反感鄒家這種商人作派。
擺明了是場交換。鄒家要國公府這門姻親提升地位。沒有爵位的國公府姑娘,空有架子,卻沒有錢。正是互利互惠。
岑三娘喜歡杜燕婉,希望她嫁的男人能夠愛她。
然而,聽到老夫人說鄒家大郎心裡仰慕燕婉,她真是不敢相信。
岑三娘抬頭看向老夫人。
燈光下老夫人臉上掩飾不住的蒼桑。
岑三孃的心就像被一隻手捏緊了。她瞬間明白,這門親事,老夫人覺得是可行的。說鄒家大郎喜歡燕婉,是老夫人努力想要說服自己,說服別人的話。
可是,燕婉呢?不問問她是否喜歡對方嗎?鄒雄傑長什麼樣啊?他縱有見識,脾氣好不好?有沒有什麼怪癖隱疾?鄒家有錢,他都二十二歲了,他身邊會不會早就蓄養了大批的美姬?
“太醫說,你母親最遲拖不過年去。燕婉的親事需得早早定了。年前就過門。不然,再拖上三年就更難了。”老夫人淡淡的又說了一句。
三年後,杜燕婉才二十一歲啊!
岑三娘低下了頭,心在發抖。
“燕婉說她想嫁。燕綏當著差。只有你這個做嫂嫂的,仔細再打探下鄒家大郎的情況。如有不妥,此事休再提起。”
岑三娘緩過一口氣,畢竟老夫人還是替燕婉著想。
“祖母放心。我會仔細打探清楚。”岑三娘鄭重的應承下來。
離開正氣堂,她望向北面大明宮的方向,喃喃說道:“杜燕綏,我真想你回家啊。”
鼻子發酸,眼睛就溼潤起來。
極品
只用了一夜,第二天阿秋就把院子裡事理順了。
安排了丫頭們輪值,逢春和暖冬也排了進屋侍候的差事。
岑三娘看到阿秋忐忑不安,想著在李家和阿秋的談話,微笑著對她說道:“阿秋,我從前和你聊過。我不是不允許下面的人犯錯。也會給機會改正。這次你做的極好,我不獎勵你,功過相抵,也不罰你了。”
阿秋高興的差點跳了起來。
她見過岑三娘打發奶孃許氏和百草。那時候,許氏是自在居的管事媽媽。百草是岑三娘最信任的貼身丫頭。
跟著岑三娘,月錢提了一倍,能送回家的錢也多了。岑三娘不是苛責的主子,阿秋很想留在她身邊繼續做掌事大丫頭。
國公府的掌事大丫頭,懂禮節,見過事面,還很能幹。很多清白人家甚至低等的官宦人家,都願意爭著娶回去做媳婦的。
只要討了岑三孃的好,她的將來也會美好起來。
岑三娘照例巳時去了議事廳。
府裡今日沒有大事,杜總管帶著小廝把後花園清理了一遍,將能賣的花草山石都搬去市場。有些賣掉了,得了大概五百兩銀子。聽說最貴的是從江南太湖運來的假山石,賣了一百兩。有些還沒有賣掉。
都是由牙儈介紹的。這時代,只要有買賣,基本都是找牙儈出面。
主家自持身份不方便露面,也不擅長講價。買方當著賣家的面不好挑剔,如果是熟人,也礙於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