髻都是未及笄的小姑娘常梳的髮髻。
岑三娘正想點頭,不知為何突然想到初見滕王時梳的垂紹髻。扎著垂有珍珠流蘇的錦帶,他特意站起了身用手託著流蘇上珠子說等她及笄。
當日紮上那條錦帶時,許氏說顯得分外柔美。她很滿意,正想著用這樣的姿態去打動外祖家的老朋友幫上自己一把。
“梳雙丫髻吧,配幾隻花鈿就好。衣裳也選素淨一點的。”岑三娘不想在王妃面前展露自己柔美的一面。嫉妒是女人的天性。她不想刺激王妃半點。
知秋給她選了件家常的白底紅碎花絲布窄袖襦,紮在粉紅色的高腰長裙裡,挽著條杏黃色的披帛。梳的雙丫髻上彆著兩隻蟲兒花鈿,戴著對銀丁香耳塞。沒用脂粉,抹了口脂。清新可愛的鄰家小妹妹裝扮。
她本來就瘦,這樣一打扮,看起來又小了些。刻意拉開與滕王的距離,想必安全係數更大。
“這樣不錯。走吧。”岑三娘讚了聲知秋的機靈,帶著她出了院子。
奇怪的王妃
丹華在前面引路,岑三娘帶著知秋過了小木橋,穿過草坪,沿著園中小道到了一座院子外。
岑三娘抬頭看了看,院子門楣上刻著沉園二字。
院子很安靜,廓下侍立的婢女木雕似的站著。岑三娘有點明白丹華所說的規矩二字了,也半垂著低,擺出了端莊嫻淑的模樣,安靜的行走。
到了正房門口,有婢女打起了竹簾。丹華走了進去。岑三娘依然安靜的候在門口。
等候的時間裡,岑三娘突然想起了初到隆州岑家三房的時候。她老老實實的候在穿堂裡,瞅著六娘七娘像穿花蝴蝶般快活的撲進堂祖母的屋子。那時候,她很羨慕六娘七娘,至少有一個完整的家。在自己家裡過的總會肆意許多。
她好像還從來沒有放肆的生活過。岑三娘想到這點,覺得很不舒服。現在沒有不代表將來沒有。只要努力,總會過得好的。
等的時間長了點,保持微微低垂的脖子有點酸了。她抬起了頭,極自然的左擰擰右轉轉,活動了下。
對面侍立的小丫頭姿式未動,眼裡有了驚駭。
岑三娘一下子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