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部分(1 / 4)

杜燕綏端起酒杯敬鄒員外:內子胡鬧,害您燒死了那麼貴重的花,這不是糟蹋銀子麼?早就想向您賠個不是了。

一句話說到鄒員外心坎上了:將軍客氣了。老朽也沒損失,大郎會賠我。

氣得鄒雄傑直瞪眼。

杜燕綏扯了岑知柏悄聲說道:有此精明的岳父,二堂兄怕是苦不堪言吧?

岑知柏心頭一鬆,杜燕綏和他親呢的說話,看來對父親那封信並不知情。如果吏部真推了父親去當替罪羊,沒準兒杜燕綏還能幫個忙。也低聲笑道:對員外就兩字:無錢!

兩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聽著屏風那頭傳來的笑聲,女眷們也微微笑著。

一餐飯吃得倒也愉快無比。

等把客人送走,辭了老夫人。岑三娘就發作了,微笑著對杜燕綏道:母親三日後下葬,您要給她守靈盡孝,妾身就先回去了。

根本讓杜燕綏說不出口那個我不守靈的話來。

杜燕綏伸手就拉住她:對,我打算給母親守三日靈,你和我一起。

岑三娘也說不出那個不字來,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氣鼓鼓的跟著他去了靈堂。

杜燕綏遣了丫頭們離開。

岑三娘也不攔,賭氣的跪在蒲團上給張氏燒紙。

見她跪到了旁邊,杜燕綏就移了個蒲團過去跪她身邊,邊往銅盆裡扔紙錢邊說:我娘最疼我了。那日黑七找了來,說我走後,她穿戴整齊的就去了。我就哭了一場。

岑三娘想起張氏去時的情形,心頭就是一酸。

燕婉也嫁了。只要國公府還在一日,鄒家無論如何都會待她好。瞧鄒大郎做低伏小的模樣,好歹也是因著燕婉才如此。我就放心了。

岑三娘不吭聲。

杜燕綏又輕嘆了聲:我襲了爵,祖母也沒什麼心事了。遲早要去和祖父團聚的。我身邊就只有你一個了。你還疑我,叫我怎麼辦?

岑三娘氣得抬頭瞪他:什麼叫我疑你?你故弄玄虛

話未說完,杜燕綏伸手按住了她的嘴,定定的看著她道:我才回來,那裡有時間和你細說,你就擺出副我對不住你的模樣。

那也是被你和老夫人誤導的。岑三娘拍開他的手,不吭聲。

杜燕綏就把頭擱在她肩上閉上了眼睛:我娘看著呢。你別推開我,她定喜歡咱倆好好的。

不要臉,這也能拿來做藉口。岑三娘心裡暗暗啐了口,心又軟了一半。

我差點就死了。你連我的傷都不肯瞧一眼。

岑三娘忍不住瞥了他一眼。

杜燕綏閉著眼睛拉她的手放胸口:肩上中了兩箭,當時不覺得疼,事後吸口氣都疼得哆嗦。還有胸前,好幾條口子呢。

岑三娘就不動了。

躺著動不了,丹華來的時候我還昏迷著。就聽她唸叨著從前的事。小時候師傅怎麼嚴厲著,第一次去殺人是什麼樣的王爺知道你的閨名,我都不知道。王爺書房裡擺著架鞦韆,放著兩個人偶,一個是你,一個是他。我聽著聽著氣得就醒了總有一天,我要進他書房盜了去。

岑三娘心想,那時候滕王逼著她說,她怕死的要命,又不是她主動說的。

成親那會兒我就答應過你,你還疑我做什麼?杜燕綏不滿的說著,抬起頭望著她,當著孃的面,你說,是不是我要對丹華態度曖昧點,你就不要我了?

岑三娘還是不說話。

杜燕綏哼了聲道:不說話沒關係,由得了你麼?

岑三娘瞪他:你答應過我的。我不願意了,你還會幫我離開國公府的。

杜燕綏正經的說道:我娘在天上作證。今天我正式收回那個承諾。

岑三娘憋了一口氣,半晌才道:你無賴。

杜燕綏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朝靈前磕頭,笑嘻嘻的:娘,她不生我的氣了。兒子謝您保佑我了。

見他那副賴皮樣,岑三娘想笑,又想忍著不笑。

杜燕綏伸手攬了她入懷:丁憂三年,皇上和武昭儀還有王爺怕是都不肯讓我真正的閒著。不過,比起在千牛衛,好歹能歇歇了。自怡,等開了春,咱倆出去走走吧。別辜負了你這好名字。

(明天再更了)

☆、溫泉

溫泉

二月春寒料峭,京郊的原野已悄悄覆蓋了一層茸茸的綠意。

官道上一隊護衛簇擁著輛馬車緩緩朝著驪山前行。

葬了張氏之後,國公爵相應的永業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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