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被皇后派來的羽林軍擋在了外面。得知羽林軍是來保護國公府的,鄒雄傑才鬆了口氣回返。又聽御駕到國公府的訊息。隨著皇帝離開,岑三娘生產的訊息就傳了出來。知道國公府無人,鄒雄傑趕緊又驅車趕來。
“軍爺,我是國公府的姑爺鄒雄傑。蔡國公出徵,府裡總要有個男人出面理事不是?”鄒雄傑賠著笑臉,指揮著小廝往羽林軍手裡塞荷包。
岑知林朝他舉手一揖:“鄒大哥。”
羽林軍驗明身份,又得了杜總管的再三保證,同樣也只放了兩人進府。
兩人先去了正氣堂,尹媽媽開了門,沒請兩人進去,低聲說道:“老夫人情形不太好,太醫院的醫正們正在診治。姑爺和舅爺還請去外院主持吧。花廳那頭有侍衛保護,族長夫人和姑奶奶都在呢。”
兩人只好辭了出來。
岑知林走到中途,停下了腳步:“鄒大哥,麻煩你幫著杜總管處理府中事務。我去花廳瞧瞧吧。”
他年紀小,又是岑三孃的弟弟。鄒雄傑卻不方便過去。當即應了,兩人一人去外院,一人去了花廳。
黑七抱著劍搬了根長凳坐在花廳外間的木廊下。聽著裡面傳來一聲又一聲尖叫,胳膊抱得更緊,彷彿這樣,能讓他的心哆嗦得沒那麼厲害。
岑知林跨進花廳,兩邊的侍衛記得送親時見過,是少夫人的弟弟,便放他進了院子。
看見黑七大馬金刀的僵坐在木廊裡,岑知林施施然走了過去。
近了,隱約聽到裡面傳來岑三孃的叫聲,他皺了皺眉,站到門口衝裡面揚聲喊道:“三娘,你不用怕,有我在呢!”
裡間岑三娘似乎聽到了他的聲音,尖叫聲停住了。
黑七撇了撇嘴,冷冷的掃了岑知林一眼。
岑知林在門口踱了幾步,乾脆坐到了黑七身邊,嘆了口氣道:“女人哪,生孩子的時候最是柔弱。只需知道外頭有男人給她撐腰,膽氣就壯了。”
聽到他這句話,黑七艱難的扭過頭,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你是說,你能給少夫人壯膽?”
“姐夫不在,還有我呢。她知道我來了就不會怕了。”岑知林理所當然的說道。
這時門簾挑起,夏初走了出來,一見真是岑知林,滿臉喜色道:“果真是舅公子來了。少夫人還說自己在做夢呢。奴婢這就告訴她去。”
“慢著!”岑知林叫住了夏初,“告訴她,我會守著她平生生下小侄兒的。”
“是。”夏初行了禮,匆匆進去了。
彷彿看到黑七詫異的眼神,岑知林淡淡說道:“你還沒成親生子是吧?不用害怕。女人生孩子都叫得跟殺豬似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黑七被噎得一窒:“誰害怕了?”
這時裡面又傳來悽慘的叫聲,黑七機靈靈打了個寒戰。
岑知林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什麼話都沒說。那眼神看得黑七無地自容。
“兩位爺,外間風寒,飲碗熱酒吧!”夏初出來將托盤放在旁邊,輕聲說道,“幾個醫婆都說,少夫人懷象好,雖說早產了近一個月,乃是雙生的緣故,頭胎不容易,這會兒才發作,順利的話也要晚上才會出生。少夫人還和奴婢說笑話來著呢。”
夏初聲音溫婉,看起來並不緊張。黑七緊繃的背微微放鬆了些,拿起燙好的熱酒道:“多謝。”
夏初臉上飛起一片紅暈,曲膝福了福,轉身走了進去。
他端著酒杯想了想問岑知林:“來一口?”
岑知林搓了搓手,有點冷啊,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玉團似的臉浮起兩片紅暈:“暖和多了。”
屋子裡響起岑三娘變形的聲音:“不準抱稻草鏟灶灰來!咱們家又不是買不起褥子!”
看到方媽媽指揮著丫頭婆子去搬稻草鏟灶灰,岑三娘頓時失控了。這叫什麼事!叫她躺在稻草和灶灰鋪好的墊子上生孩子,她不活了!
方媽媽又是尷尬又是著急:“天底下生孩子都是這般”
“住嘴!”岑三娘吸著氣,趁著陣痛稍緩,咬牙切齒的問接生的醫婆:“如果宮口張不開,孩子生不出來,以前怎麼辦的?”
醫婆微微一愣。羊水破了,如果宮口張不開,生下來孩子多半憋死。生不下來,就是一屍兩命。還能怎麼辦?
她就知道!岑三娘無力的仰倒。她也不敢教醫婆拿剪子剪開,生完了再拿羊腸線縫好。她無力的想爆粗口。
“少夫人,您留著精神,等會兒沒力氣就不好了。”醫婆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