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少量的聯絡和治安人員以外,其餘人跟我一起撤出防空洞,”0號隨著另外幾十名軍人往軍區外圍趕去,沒有人喜歡躲在防空洞裡坐以待斃。
從撤離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已經一個小時了,如果叛軍已經撤離,巡邏隊會通知取消戒嚴指令,可是有沒有槍聲和炮火。一路上,眾人的臉色都很凝重,彼此的眼神也沒有交匯,每個人都凝視著前方。
趕到了軍區的門口處時,0號身旁的一名下士啐了一口唾沫;“Damnit”。
彈藥的味道還汪在空氣裡;結實的木質軍門已經被轟開了個大口子,木屑灑了一地,地上還有血漬,我方有人受了傷。
一名醫務兵正在替受傷的軍人巴扎,重槍荷彈的卡帕軍人站在了各自的位置上,幾十架重型機槍和鐳射槍朝著軍區口,可是沒有人開槍。
“怎麼回事?反擊啊,別讓那群狗孃養的佔了便宜。”後來的軍人們衝向了門口的位置,到了門口,大夥兒也跟著汀了腳步。
0號個頭矮腿短,比不上那些身形彪悍的軍人,等到她跑到時,擠過了幾個人的肩膀,才看清了軍區外的情景。
無限軍路 23 麥琪的哭泣 MS芙子
“媽媽◇求你們,把媽媽還給我,我弟弟需要她,”聲嘶力竭的哭喊聲,低啞的,斷斷續續的,在空曠的軍區外圍迴盪著。
NP麥琪抱著昏迷不醒的伯夏,跪坐在泥地上。伯夏身上的紅點已經變成了紅斑,像是一朵朵紅豔的梅花,在白嫩的面板上看著,詭異的很。
距NP麥琪十米左右遠,華盛頓上校和叛軍軍人們怒視著前方。
一個多星期的時間,伯夏的病情惡化的很快,再這樣下去,他會。。。
“麥琪,”0號擠出了人群,向NP麥琪走去。
“0號”,我方的軍人們喊了出來。他們已經和叛軍僵持了半個多小時了。敵方的第一枚彈藥射進來時,卡帕軍區的軍人們就毫不猶豫地還擊了。
比起武器和作戰實力來說,他們並不畏懼叛軍。可是就在我方準備正面迎擊時,那名小姑娘就抱著她的病人出現了。
稻草色的長髮纏在了一起,NP麥琪抬起了眼來,她的眼睛酸澀著,前方的人影和聲音聽著是那麼的遙遠。
媽媽走了,0號也一直沒有訊息。華盛頓上校責怪她放走了政府軍。伯夏一直在發燒,他不能再洗碗,不再磨著她講故事。他快死了。
“站住,政府軍。”華盛頓上兇狠地瞪視著0號,“不準再靠近麥琪。”
“0號,立刻回到佇列,”卡帕軍區的臨時指揮員也在身後阻止著0號不要命的舉動。亜璺硯卿
0號停頓了下的腳步,她用著手指鋝過額前的髮尾,陽光在視野開闊處,跳躍著。她吸了口氣,再次往前邁去。
兩方的槍支都指向了0號,“全員聽令,對於敵我不分的變節軍人,當場擊斃。”臨時指揮員最後一次警告著。
“政府軍還是叛軍,很重要嗎?”莫名的悲傷在0號的心裡徜徉著,“無論是哪一邊,我的身份都是一名軍人。你們可以朝敵軍開槍,但不能朝他們開槍。他們還只是孩子,孩子是無辜的,你們不能毀了他們的消。”0號沒有再理會,往前走去,風吹過時,髮尾打在了眼角上,溼了。
兩方的軍人們,還是握著各自的槍支,可是每個人的眼裡,都摻雜了和先前不同的情緒。
消,這個詞,讓每一個成年軍人的內心顫抖著。他們會來這裡,會扛起槍,都是為了共同的一個消。可是不遠處的孩童,失去父母,疾病纏身,他們的消又該由誰來給予。
每個軍人,宣誓參軍的那一天起,就被要求分清是非黑白,選擇效忠的一方。可是人生活在這世上,並不是像考試做判斷題那樣簡單確定了一個答案就可以了的。
“麥琪,把伯夏交給我,”夏悠接過了伯夏,迅速將他轉移給了等待著的醫務兵。
等她轉身再找NP麥琪時,她站在了先前跪坐的地方,眼裡還帶著迷茫,呆呆地看著0號,“麥琪,快過來。”
一顆子彈,在0號的腳邊炸開了,華盛頓上校挑釁著看著0號,“麥琪,回來。”
NP麥琪站在了原地,沒有前進也沒有後退,她緩緩地低下了頭,注視著自己的膝蓋。
“讓他們跟我們進去,我們可以提供最合理的醫療救治方案,你們立刻退離卡帕軍區,今天的一切損傷,我們不會再追究,”臨時指揮官權衡了下,嘗試著跟華盛頓上刑量著,平息了今天的這起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