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賀蘭冰道:“你怎麼看?”
“我覺得,既然吳氏如此守婦道,應該不會跟人私奔的!更不會被拐子的鼓動勾引走!所以,那鄭崇鐵定是說謊!”
“他也沒說就一定是跟人私奔或者被拐子的拐跑了,只說懷疑是這樣。”
“那是藉口!他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司徒策道:“這鄭崇是有問題,先前在鄭家,我去他們臥室檢視,見首飾盒和大立櫃都是鎖著的,問了她丈夫鄭崇,他說大部分首飾和衣服都在,最喜歡的幾件首飾和衣服不見了。我讓他開啟櫃子看看,她又說找不到鑰匙!”
賀蘭冰道:“瞧瞧!這更說明問題了!試問,一個女人要離家出走,不管是跟人私奔,還是被拐子的哄騙,總之她離家時是自願的,既然要離家,衣服可以不帶,但是首飾又不重,怎麼不全帶上,只帶一小部分呢?更奇怪的是,她在劉嬸那裡存有十多兩銀子,這不算小數目了喲,卻一文沒有拿,就這麼走了,這不是更奇怪嗎?”
“對,是很奇怪,而且,她要離家出走,丈夫可以不說,但是,自己的閨蜜怎麼也半點口風都不漏?特別是他親弟弟,從事後他親弟弟多次到鄭家要人來看,姐弟兩關係應該是很不錯的,她怎麼也布透露半點風聲給弟弟?就算她擔心走漏風聲不說,如果是被人拐賣了倒還罷了,若是跟人私奔就說不通了,都一個多月了,她怎麼也不給孃家寫封信呢?從她資助丈夫弟弟錢做生意這件事看,她不是無情無義之人,她就不擔心爹孃和弟弟牽掛?”
“是啊,這件事說起來蹊蹺事太多了,她現在一心一意讓丈夫回心轉意,好生個孩子好好過日子,在成衣店也做得很合心,跟左鄰右舍的關係也不錯,怎麼大家對她的‘出走’都一無所知?我覺得這不合情理。”
司徒策嘆了一口氣:“種種跡象看來,吳氏還活在世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
“嗯,對了,你能不能用法術查一下,我們發現的屍骨到底是不是吳氏呢?”
司徒策苦笑搖頭,要是在現代社會,這並不是一個什麼難題,提取遺骸的骨髓樣本跟她父母的血樣做親子鑑定就可以解決,但是,在明朝,這就是痴人說夢了。他挾帶來的勘察箱裡的東西,都不能進行這方面的鑑定,除非能發現死者的手指,而且這手指還必須儲存好玩,沒有腐爛,但是,從目前發現的屍塊來看,全都已經腐爛成白骨了,所以這也是痴人說夢。
賀蘭冰有些失望:“要是我們都不能確定這屍塊是不是吳氏,如果鄭崇也不認罪,那這案子可怎麼辦?”
“繼續尋找新的證據!”
“石猛和蕭耗子他們都在找啊,可是現在為止什麼都沒找到。”
“等等吧!破案有時候也是需要耐心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可是不急的話,豆腐都讓人家吃了,咱們還吃什麼?”
“吃飯啊!”司徒策呵呵笑到,“我餓了,能不能請我吃頓飯?”
賀蘭冰也笑了:“行,想吃什麼?”
“是不是我想吃什麼你就請吃什麼?”
“那當然!鎮海縣城裡酒家,你隨便挑!”
“呃,那就上次那家吧。”
“那家不咋的,這樣吧,你都來了這麼些日子了,我也沒怎麼好好請你吃頓飯,今兒個補上,咱們去‘河邊漁家’怎麼樣?這一家的魚最地道,雖然不是城裡最好的酒樓,做的魚絕對是最地道的!”
“行啊!吃頓魚也不錯!要不要叫唐糖和殷丫蛋她們?”
“你想叫就叫吧!”
“客隨主便,怎麼叫我想叫就叫呢?”
“那好,就叫吧!”
殷丫蛋和唐糖兩個女捕快平素跟著賀蘭冰吃了不少白食,反正賀蘭家家財萬貫,再加上兩百個丫蛋和糖人,天天這麼吃,也吃不窮她家的。
“河邊漁家”在清水河邊,是一棟吊腳樓,一邊吊腳伸進河水裡,另一邊搭在岸上,人坐在樓上,探頭眺望,便能看見一條清幽幽的河水,飄著清香緩緩地從吊腳下流過。風景很是雅緻,吊腳樓的陳設也很應景,吊腳橫樑等等的木頭,都是用不去皮的松木架設而成,靠牆還填土種有一排排的翠竹。橫樑上,牽著藤蔓,開著紫色的喇叭花,有的屋子還吊著葡萄藤,讓人恍若置身田園一般。
賀蘭冰顯然是經常出入這些地方的常客,掌櫃的見到她,急忙從櫃檯後面出來親自迎接,點頭哈腰地將他們領到臨河的一處雅間。河風徐徐,讓人感到十分的清爽。
賀蘭冰搖著金扇,對掌櫃的道